“程无双!”
得到谢允也就是左心华的密保后,张敬之立刻赶到端王府,将知道的事一一说予端王,最后忧虑地说道:“王爷,看来左党他们准备反击了。”
端王:“反击就反击吧,等下,我叫马大人过来,一起商议一下怎么应对左党的发难。”
张敬之面有难色,说道:“王爷,这事还要跟马大人商议吗?”
端王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看向张敬之:“敬之,你的意思是?”
“王爷,下官也没有探听到确切情况,只是从其他信息推测左党会对粮船上的漕粮动手脚。此时,还是不要采取太过明显的行动,以免没有回旋的余地。”张敬之说道。
端王:“所以,你觉得没有必要请马志远?敬之,连工部也不需要知道吗?”
张敬之点点头:“王爷,工部有工部的事,户部有户部的事,这是朝纲,不可混淆。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运粮这件事恐怕本身就是左党和燕王设的一个陷阱。”
“陷阱?什么陷阱?”一听到陷阱,端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户部本就是左党的阵营,自侍郎以下几乎都是左明义的人。我虽是户部尚书,说实话,部里的很多事还是要靠下面的人去做,不可能面面俱到。”张敬之说到这里,故意停了停,看了端王一眼。
“敬之,让你一个人看着户部,你辛苦了。”端王自然会意,表明了体谅的态度。
张敬之:“士为知己者死,这是下官应该的。王爷,户部那块下官看得再紧也有照顾不到的缝隙,可工部本就是我们的底盘,燕王为何将求粮的奏疏发给工部,何不直发户部,应该不是巧合,其中必有蹊跷。”
经张敬之这么一提醒,端王猛然间想到点什么了。
“你的意思,他们是故意上函给工部,让马志远牵头主导此事,然后从中作梗找机会弹劾马志远?”
“嗯,并非没有这种可能。马大人是西北修建暗渠的主导者,他若是走了,以修渠裁人的国策就难以推行,左党和藩王又可以拥兵自重,继续要挟京师。”张敬之说。
端王面色更加凝重了:“原来不知会马志远是这般用意。”
“王爷,马大人对之后的行动,知道得越少越好。”
端王:“敬之,你打算怎么做?”
“王爷,我想以户部名义将目前筹集到的九千石粮食立刻发运西北!”
端王听了一脸不解:“敬之,你这是何意啊?”
“其一,以户部名义发粮,出了事也不会涉及工部,可保护马大人。其二,兵贵神速,只要动作够快,他来不及做手脚。其三,京师到云廊,相距千里,我准备以路途艰险,匪盗出没为由,让兵部派兵护送。”
“这头两条的意思,本王明白。这最后一条,兵部尚书何必胜可是左明义一手拔擢上来的,你让兵部押运,这不是给他们机会吗?”端王问道。
“让兵部参与进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旦出了事,我张敬之要扛,何必胜也要扛。”张敬之淡然说道。
“可是敬之,你想过没有,左党下有兵部、礼部、吏部;我们这边只有马志远和你,失了何必胜,他们还有王平、陈首善;若是失了你,本王真不知以后该如何呀。”端王说道深处,关切地朝张敬之走近几步。
张敬之笑道:“王爷你放心,何必胜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他绝不可能让自己成为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