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
“这样吧，我们换个问题。”
“现在地球上有多少人类你知道吗？”
“呃，快要八十亿还是多少亿来着？”
“那么你猜猜，最近几年死亡的一亿多人当中，上天堂的和下地狱的比例分别有多少？”
“这我哪知道，不过最近这几年地狱里黄片的质量和数量确实比以前好了不少。”
“呵…我就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确实，地球人口数量在不断增长，相对的，每年死的人也多了。”
“可是，我也从你灵魂残片的记忆里看见了另一个问题。”
“你想过没有，明明一直以来，你们每次大灭绝都确实全力以赴了。”
“每年KdA上百的驱魔天使数量变得越来越高，甚至就连有些天使的武器都要干出金属疲劳了。”
“可是为什么傲慢环罪人恶魔的整体规模数量却只增不减，甚至还有越来越失控的趋势。”
“那关我屁事，我每年就只管砍人而已。”
“还不是路西法那Sb给了人类自由意志，要不然哪来这么多事。”
…
“对，路西法先生他确实给予人类自由意志，这一点上是要为后来发生的事情负一部分责任，但不是全部。”
“毕竟路西法当初出于善意给予人类自由意志的时候可没有想到人类会变成现在这样。”
“甚至以我现在的调查发现，人类现在能有这样的发展还没准还多亏了自由意志。”
“而且你觉得你的后代会只喜欢待在伊甸园吗。”
“现在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除非有谁可以回到过去，不然什么也改变不了。”
“我也同样没工夫和你继续掰扯这些是谁的责任。”
“不管你认不认，事实就是。”
“哪怕去掉正常的人类生老病死带来的社会问题、自由意志、不可抗力因素和其他地狱原生恶魔的影响。”
“人类自从产生本能以外的东西以后就是有好有坏的。”
“你自己不也承认了自己很多时候是个混蛋吗？”
对于自己是个混蛋这件事亚当倒是没有否认。
“或许在没有自由意志的时候还确实不大好辨别。”
“但是现在，所有人类心中除了本能以外的东西都被自由意志引了出来并加以区分。”
“而在最近三年死亡的人类当中，转化成罪人恶魔的比例也正在创新高。”
“如果没有新的办法加以遏制，那么发生罪人恶魔数量的失控，还有人类整体更大规模的堕落也只是时间问题。”
“虽然这有点危言耸听，不过我从来都是按照最坏的可能准备的。”
“所以，在你干了这么多事以后那群罪人渣滓有谁理解你吗？”
“并没有，而且不少罪人都期望我早点死，这样就没人会硬逼着他们改变了。”
在和亚当掰扯完这一句以后，阿鲁卡多也许半是自嘲半是开玩笑的反问亚当。
“哎，亚当，你觉得我之前就为了要救赎这么一群不识好歹的罪人就要和你们玩命。”
“结果现在他们自己一点不在乎，甚至还想我早点滚蛋，然后我还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是不是显得我很抖m啊。”
“我哪知道你怎么想的。”
“你他妈现在都已经是这副样子了还要来问我，有这时间你折腾不如早点滚蛋去逍遥自在。”
亚当的回答让阿鲁卡多沉默了许久，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没有做到我所说的那些，而且我还很自大的以为会有更多的恶魔选择我。”
“结果现实却是一地鸡毛，就当初客栈开业那会儿的人员配置，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没直接卷铺盖走人的。”
“当初那些前来参加对抗你们的那群食人魔说到底也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嗜血的欲望而非救赎。”
“实际上我也想过要不要放弃救赎他们转而选择加入你们使用更简单的杀戮办法。”
“艹，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把你截胡。”
“那我还要谢谢你看得起我，可惜我还是做不到就这么简单的离开，放弃任何可能的救赎希望。”
“或许我和夏利改变罪人让他们赎罪的理想不一定正确，甚至破坏了规则的流转。”
“但是现在，有你和潘修斯两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我面前告诉我，这个照常运行许久的规则，它有问题。”
“所以呢，你?以为自己是谁，救世主啊？！”
“不，很明显我不是，不过我知道我确实有过这个实力，或者说，曾经完成过类似的行动。”
“我和夏利合作的地方从始至终也只是给罪人们一个机会，好让他们反思自己作为人类时所做的一切。”
“按照我和夏利的计划，罪人恶魔中真心想忏悔改正的，无论你是谁或者做过什么，我会全力支持。”
“在他们完成自我救赎以后我可以让他们自由选择重新做人或者留在我的恶魔城里好好生活。”
说到这里时，阿鲁卡多突然话锋一转。
“可我也同样没有说要放弃使用武力。”
“如果未来情况失控，或者我和夏利的路线发生太多的冲突的话。”
“我也告诉过路西法我会做些什么。”
“虽然我的兄弟康拉德科兹在诺斯特拉莫的做法无论怎么看都是无比恐怖的。”
“但他的方法对于这些不知悔改的罪人来说或许是最简单的管理模式。”
“到时候我处理罪人的速度可比你们一年来一次一个个砍的快多了。”
“当然了，后面这类行动要等夏利的计划失败以后再说，我个人还是很厌恶这种哪怕迫不得已的高压独裁行为的。”
虽然亚当不知道阿鲁卡多口中的康拉德科兹是谁，以及诺斯特拉莫在哪。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阿鲁卡多说完这句话以后，再看着面前这张秀气的脸时，亚当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靠，你丫还真是个bt。”
“不，那你就错了，从我诞生之日起我就是一个供人取乐的工具。”
“只不过可以在不同的地方发挥不同的作用。”
“现在我才算是得到了一点自由。”
“无论你怎么想，说我天真也好不长记性也罢，我始终相信人类可以变得更好。”
“我现在只想告诉你，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敌人。”
“但我害怕有哪一天我会变成曾经的那个为了人类存续而无所不用其极的自己。”
“而且现在我已经开始有这种倾向了。”
“你或许会说我不懂罪人的恶，但我同样也要告诉你，我见过的人类的恶比你要太多了。“
“还有一件事，别想着用人类之祖这个身份来压我，我的年纪可能是你的几倍了。”
“对了，活了这么久，那你就没个儿子之类的后代吗？”
“我全家，包括所有带有贝尔蒙特血脉的人都已经在对抗恶魔的路上成为了历史。”
“艹，那你之前为了恶魔和我都打出狗脑子了是有病啊。”
“比这群罪人更恶心的人类我都救过，不差这一点了。”
…
“亚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莉莉丝为什么会在天堂。”
…
在简单分配完亚当的住宿以后，阿鲁卡多总算是可以暂时离开了。
“对了，提醒你一下，记得把脾气改改，别老是摆出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样子。”
“至少在恶魔城里别这样，不然容易挨揍。”
“当然了如果闲的没事真想放松一下的话，恶魔城中心区里有不少对你来说不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