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受累。”德音闻言没有一丝的诧异,只是颔首应答。
“是母亲把你娇养过头,才引的你如今如此愚笨,在感情上犯了糊涂劲儿。”蒋母将德音牵过,示意她坐下。
“母亲,他会待女儿极好,他说他对女儿是真心的。”
“女儿,他对你的真心就是流连青楼吗?男人哪有什么真心?他于你这么说,于别的女子仍是一套老话。若你没有今日的身份,再无今日之容貌,他连半句真心都不会予你。你可切莫犯了糊涂。”蒋母摸着德音的头,明明是语重心长的话,却透着一丝诡异的平静和恨意。
德音坚定地看着母亲,“女儿从未糊涂,母亲便信女儿一次吧,他真乃女儿的良人。”
雕花的窗棂外哪里还见什么瓢泼大雨,只余下了雨来过的痕迹,到是微风轻拂,带来了栀子花的气息。
“如你所愿。为母会与你父亲言。”蒋母抱着德音,笑了笑,可眼中不带一丝笑意。
德音欲言又止,到底还是享受了这片刻的宁静后,才开口道:“长平谢母亲成全。”
德音要走的时候,已是晌午。
“阿姜便不叨扰母亲用午膳了,阿姜告退。”
“嗯。”
待德音走后,蒋母却又是流下泪来。
“常嬷嬷,一切可好。”
“已是妥当。”
蒋母熟练地用着锦帕擦拭自己的眼泪,看着手边的茶盏俱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