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德音更为诧异,怀瑆自幼受教于皇上,虽是善用计谋,可较与皇上,便称得上是谦谦君子。计谋用的不少,可计谋用于此,他向来不屑。
德音不欲与怀瑆在此过多纠结,开口道:“阿姜自是知晓。”
“那你为何要嫁?就如此欢喜他?”怀瑆面上不显,仍无半分表情,可低哑的声音透露出他的隐忍与难受。
德音抬眸看着怀瑆的眼睛,怀瑆却愣了片刻,匆匆偏过头去,“太子哥哥,阿姜已是昭孟氏。”
怀瑆猛然闭了眼,片刻,幽幽地开口道:“你可以不是。”
德音顿了顿,于心底冷笑一声,到底是自己不了解他,“阿姜是或不是,唯阿姜自个儿决定,旁人又如何知晓。”
怀瑆点了点头,背过身去,亦是再翻墙而出。
德音看着离去的红色的身影,最后亦只得了一面高墙。
片刻,她听着自己心乱了,她亦无心再扰了这幽静之处,起身出了竹园,依约去了书房。
敲门依声进入了书房,房中二人似乎只是在交谈着什么,到是她的出现打断了他们。可是,她分明看到了昭子煌略微的慌张,难道她出现的并非是时候?
看着眼前的二人,德音有丝古怪,可又说不上来。论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昭子煌看着远哥哥自是炽热的爱慕,可远哥哥的眼睛里为何感觉甚是复杂呢?
想着也许是自己于此,扰得远哥哥不大自然,识趣地开口道:“阿姜好动,自是于书房外再走走。”
话毕,昭子煌笑着点了点头,眼里尽是赞许,而怀远到是站起身来,温和地开口道:“自是远哥哥叨扰了阿姜,阿姜切莫恼,我亦正好有事,先行离去。”
说着,怀远便点了点头,从书房的偏门离去了。而德音亦见昭子煌收回了挽留的手。
房中,两人皆是无语,昭子煌原本躲避着,似乎又想通了什么,方与阿姜复说起了话,两人共同走出了书房。
阿姜觉得有点奇怪,可亦未多想,大概真是自己搅了他们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