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出，因果断！

此剑若出，世人再不知今日红裙，仅记古庭覆灭！

此时，众多圣主境强者望向天穹，仍然是不知所谓。

饶他们或是一方圣主，或是妖族老祖，都全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只有陆轩神情淡然地望着红裙女子。

红裙女子面无表情，只是抽剑而出。

下一瞬……

扑通！

一道身影，当即跪向红裙女子。

“晚辈一事不明，还请前辈解惑！”

夜牧尘当即跪下，俯首便拜。

但红裙好像没有看见一样，只是自顾自的握剑。

仿佛夜牧尘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存在。

他，还没有资格让红裙为此驻足。

夜牧尘见此，当即额头冷汗密布。

他知道，若是此剑斩下，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当即，头颅重重叩在大地之上。

“念诸天万界苍生福祉，还请前辈成全！”

砰！

头颅叩下。

此时，红裙女子似乎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的字眼。

她眼眸微垂，看向夜牧尘，轻蔑一笑。

“你，也敢妄自谈及诸天万界福祉？当真不知地厚天高。”

夜牧尘急忙说道：“前辈，请问……如何得以重现轮回！”

他在那幅画中，看见了许多。

从世界之初，一直到现在。

诸天万界，一日一夜，尽入眼底。

他知道红裙女子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个目标，只有红裙女子才能成全。

红裙女子淡声说道：“轮回，现又不现，又有何意义？”

夜牧尘道：“轮回已消失无数载，诸天万界生灵，死如灯灭，再无转机。”

红裙女子笑道：“饶是这无数载，诸天万界不也好好的？轮回在又不在，又能如何？”

夜牧尘抬头望向红裙女子。

他的执念，便是让轮回得以重现。

死去的人，终要归乡。

夜牧尘缓缓说道：“那……前辈为何，要创轮回。”

唰！

整片天地，当即森寒冷冽！

随着红裙女子瞳孔的微缩。

原本晴朗的天穹，突然阴冷。

方圆万里山河，尽数冰冻。

“你。”红裙女子的声音之中，卷着温怒，“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此时，陆轩也察觉到了异样。

他这还是第一次从红裙女子的身上，感受到如此宛若实质一般的怒意！

“生气了！”

这红裙女子，真的生气了！

陆轩从来没有见过红裙女子生气的样子。

饶是自己无论如何对她不敬，如何言语戏弄她，红裙女子都没有生过半点气。

她的脸上，始终都带着笑容。

可是现在……

这股宛若实质的怒意，让陆轩都感觉到了一丝忌惮。

仿佛下一瞬，就会发生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一般！

夜牧尘脸上冷汗密布。

他此时面临着极大的压力。

夜牧尘知道，自己现在就如同站在刀锋上。

一步错，便会万劫不复！

面前的这个人，自己惹不起！

不对……

自己有资格能惹到她，就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前辈，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世无轮回，人死如灯灭，终了不过一捧黄土。

然，人终有力不能及之事，种种遗憾，应留后世再行！”

夜牧尘神情诚恳。

红裙女子却道：“说到底，不过只是后悔罢了。”

夜牧尘却摇头，“人力终有穷！既行极致，谈何后悔？来世再行，若下一世不可，那便下下世，下下下世，终有一世，可行至无憾。”

红裙女子道：“你在那副画中，应该悟道什么了吧？”

夜牧尘点头。

红裙女子继续握剑，道：“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知道，让轮回重现世间，未必只有重塑一条路可走。

轮回一道既然是道，那便人力可开之！”

闻言，夜牧尘再度点头。

他缓缓起身。

竟然别人能做得，为何他做不得？

别人开得了道，他也一样能开！

既然轮回道源残片不能重塑轮回。

那么，自己就开一个轮回！

自己的轮回大道！

猛然间，他眼神之中出现了一丝毅然决然之色。

“我洞穿古今，如今，也是时候放眼未来了。”

轮回一道，并非是局限于过去的道。

相反……

只有过去没有了。

才要寄托给轮回后的未来！

此时，红裙女子微微点头。

“很好，你已经找到你的天命了。”

说完，她握紧长剑，猛然一斩！

咔嚓！

仿佛天幕崩碎！

下一瞬，红裙女子的身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乃至……记忆之中！

斩断因果！

再无联系！

此时，众人的眼中，突然升起了一丝混沌和迷茫。

在红裙女子斩断因果的那一瞬开始。

他们脑海之中，那一抹嫣红身影，就荡然无存。

连同有关于红裙女子的记忆，也被一同泯灭！

夜牧尘也是微微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