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傻猴呲牙,笑的很贱。
“啊呀!!”
葫芦袁吓得猛地一仰头,
那坚硬的后脑勺,直接给后面的墙壁都砸出一个洞。
“好久不见啊,你这家伙怎么又变老了点?”
傻猴很自来熟往地上一坐,
黄金行者的下摆看似坚硬,实则如丝绸柔软。
一把抓过葫芦袁地上的葫芦,他猛灌一口。
“你这酒也太淡,没啥子鸟味儿,我不说了喜欢烈的嘛!之前不是酿的挺好?”
吧唧吧唧嘴,傻猴点评道。
对面,葫芦袁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却又被傻猴的一套熟人操作搞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起来,这家伙这会儿又变得可以探查了。
所以刚刚,是发生了什么?
“你是,怎么做到的?”
在继续装高人和解惑之间来回纠结多次,葫芦袁还是决定先不装了。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傻猴提着葫芦,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正看向葫芦袁的眼眸。
“他,可还在?”
一语过后,葫芦袁眼瞳颤动。
片刻,他不禁失笑道:
“原来如此,你竟能看到因果?已经走到这般地步了吗?”
“看到因果?不至于不至于,我就是被那无根水晃了下而已”
“对了,来来来,采访下,十年热血一朝丧,心情如何?”
葫芦袁不语,只是抿嘴一笑。
倒是这一笑,比起高人,反倒更像个人了。
“何必非要先来此处?第四回的小黄龙可是等待许久了。”
“不着急,就他那鸟样儿,也就是我一巴掌的事儿,有没有那棍儿区别不大。”
傻猴也笑了笑,掏出自己腰间的葫芦,丢向对面。
葫芦袁一把接过,与傻猴碰了下,仰头饮下。
“我如今这般,弥勒,可还满意?”
傻猴眯着眼,似是在回味酒香。
你还真别说,这酒入口不烈,后韵倒是十足。
“他有什么满不满意,那家伙只想看到变数罢了”
“执有,则必然迷眼蒙心,最后不是走狗,便是小小魔头。”
“执空,看似超脱,或有一线生机,但在我看来,终无所全”
“你已在路上,按照原路去走,又何必凭白引得他人注目?”
葫芦袁沉声道。
“当然是千金难买我乐意啦。”
“成了,接下来还得去执念转圈,咱们第四回再见啦。”
傻猴一抬手,自己的葫芦就从葫芦袁手中飞来,
自动和他手中这个合为一体。
看那最终模样,
竟已和葫芦袁背后的那葫芦一般无二,只是上面多了诸多霞光罢了。
傻猴起身,凭空留下一道残影。
“千金难买我乐意?”
望着傻猴逐渐消散的残影,葫芦袁低声呢喃。
最后,又不禁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