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蝉连忙说道。“放心吧,主儿,金氏的饭食御膳房是日日糊弄,有她一口吃了就不错了,便是下了药也没人理会。
如今她一死,御膳房的人嫌晦气,只将她用过的东西尽数砸了,都已经扔了。咱们下手这事儿,神不知鬼不觉。”
炩妃闻言深吸一口气,随即露出一个极妩媚的笑来。春婵见了,连忙说道。“主儿,您可要去养心殿请安,安慰皇上。”
炩妃却轻笑了一声,瞥了春蝉一眼。“不必,此时皇上刚刚失去了嫡子,想必黯然神伤。那金氏又死了,皇上心中愤恨无处发泄。
这时候,无论哪个嫔妃前去请安,都会被皇上视为争宠,那口气恐怕就要泄到那人身上去。
这时候咱们老老实实的待在永寿宫里才好呢,做样子嘛,本宫也是轻车熟路,这段日子皇上必定无心后宫,闲着也是闲着,便做些经幡送到安华殿去吧。”
如今已是深秋,皇庄上送来了许多四五斤重的大鱼,这日正赶上进忠休沐,容雅便叫御膳房送过来两条。
因皇后落胎,宫中四处皆不敢大声喧哗。各宫主子、宫人也不敢嬉笑打闹,脸上尽是哀痛神色。
容雅将那两条鱼收拾了出来,用鱼头和鱼骨吊汤,又指挥着进忠将鱼肉去了皮切片,准备一会子下鱼锅吃。
瞧着那雪白的鱼肉在进忠的刀下很快就变成了薄薄的一片,容雅忍不住赞叹。“夫君的刀功好棒,我练了这么多年,终究是比不得你。可是有什么诀窍?你也别藏着掖着,教一教我可好?”
进忠忍不住笑道,“有我在,你学这些做什么?这刀工好,难不成还能叫菜更美味些?在我眼里心里,只要是你做的,便是天下最好的,若不是有你的一份心意,我恨不得叫你十指不沾阳春水呢。”
听了这话,容雅脸上一红,便眼波流转瞧了进忠一眼。就算没什么缘故,两人也都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容雅便眉头微蹙的说道,“哎,这些日子,皇上和皇后娘娘心情都不好,这宫中也越发沉闷起来。我原来还想着,今儿你休沐,买两根羊蝎子回来吊汤,再买些科尔沁的羊排肉回来下锅子吃。
可左思右想,生怕叫人知道了说嘴,便只买了两条鱼回来。如今瞧着,你若想吃香喷喷的羊肉锅子,可要至少等上一个月了。”
进忠的鱼片也切好了,便码在旁边的盆里用冰镇上。他将剩下的活儿交给拂香、侍茗,这才仔细的洗了手,擦干后揽着容雅的肩回了屋子。“这吃什么不重要,跟谁一起吃才重要。”
两人刚进了屋,张卓便从外面跑了回来。容雅见了便立刻问道。“今儿你不是也休沐?可是有什么急事儿,竟大清早的就跑出去了?”
张卓喝了两口茶,这才说道。“前儿的事儿,已查出始末了。”
一听这话,进忠和容雅同时朝张卓看了过去。张卓也不敢卖关子,立刻说道。“永寿宫的探子来回话,前些日子,炩妃跟前儿的春蝉送了包药去御膳房。
那药是日日下在金氏的饭食里的,如今金氏落魄,也没人细查,这事便叫她们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