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栾抓住林倩的手紧紧握在手心,精瘦的脸上还能清晰看到他正咬着后槽牙,像是在隐忍。
林倩将另一只手扶在青筋暴起的大手,安慰道,“没事了,这些日子你好好养着,我呢除了做工之外,其他时间都能照顾你!”
慕栾手松了松,温声道,“受苦了。”
林倩从他手中将手抽出来,故作生气道,“知道我受苦了还不赶紧好起来,夏姐姐可还等你打狗呢!”
主要还是他与夏覃谈好的那五百两银子。
慕栾轻笑道,“好!”
林倩背上包,前去夏覃处,与管家打了招呼,前去夏覃的房间。
“来陪你做绣活!”
夏覃一到下午就犯困,此时就穿了一条白色抹胸长裙,外套一件粉色薄纱,躺在榻上,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
“你来了,我先睡会儿!”
林倩看她打了个哈欠,手随便耷拉在榻上,就不动了,叹了口气在木施上取了一件白色披风给她盖上。
“每次都这样!”
林倩拿起桌上的绣绷,不过是在浅蓝色绸布上秀一朵桃花,还与之前一样没动过。
无奈地看了眼睡得正香的某人,摇了摇头,取了针线,一针一线熟稔绣出桃花的花瓣。
在嫁给慕栾时,‘林倩’就是绣坊培养的姑娘,从小学的刺绣,唯独性格孤僻不喜说话,一心在刺绣上。
越长大性子越是古怪,什么鸳鸯戏水,什么多福多寿,但凡是寓意好的‘她’都不接,如此便就惹怒了绣坊的老板娘,就用一两银子将‘她’卖给了杨氏。
虽然‘她’离开了,但是肌肉记忆还在。
不一会儿,一朵栩栩如生的粉色桃花便跃然于绸布上,似是能够闻到花香。
林倩换了线又绣了桃花枝,似是作画,绣好花枝与叶子最后才将含苞欲放的桃花绣上去,又在另一块同色同状的布上绣上同样的花纹。
夏覃睡得舒坦,伸了个懒腰,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看到林倩已经开始做最后的缝合工作,道,“果然没看错你!”
林倩拿着将新的绣绷放在她面前道,“桃花我是给你绣了,其他的花色你可得自己做!”
夏覃看着绣绷头就大,躲进木施后换衣裳,一件薄纱放在木施上,道,“不瞒你说,从小到大我最不喜针线活,针眼那么小,针还那么细,拿都拿不住,还容易扎手。
我真是不明白,女子为何要学针线活,难不成学不会针线活就嫁不出去?”
林倩在心底腹诽:你可不就还没嫁出去吗?
“你要说起来我也有一段时间特别讨厌做针线活,若非如此我也遇不上那个恶婆婆,幸亏我相公是个好的。”
夏覃换好衣裳出来,坐在木施旁边的梳妆台上在发间簪了一朵缠线的粉色莲花,提议道,“改日放晴了,咱们去骑马吧!我给你看外祖父送我的枣红马,就养在梁家马场。”
说着手都有些痒痒的,跃跃欲试。
林倩翻了她一眼道,“你好歹是梁家的大总管,怎么可以这么随便,说想干嘛就干嘛,就不怕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着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
夏覃十分暧昧道,“小女娘,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愿意招你,唯一的要求只有陪我玩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