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到临漳城,现在我们早点休息吧!”
“好吧!”
苏碧菡与史长风听从了秦江月的建议,各回住所休息去了。
只是苏碧菡回静云寺,辗转难眠。当下,他们的啸林举大事,急需资金,如果有了足够的资金他们什么都不愁,这还用说吗?无钱寸步难行。她就想,临漳城内的商贾人家能不能识时务慷慨解囊呢?
她被史长风驳成“愚忠”,后来,她也默认了。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做“愚”事。她在反问自己:“你没想想,你提出的这么骇人的想法让秦江月与史长风多为难?想干,跃跃欲试,但又很难去执行。
“唉……”她不由得长叹一声,人生在世,如此之难,想起那些过往来人,想必都有一把辛酸泪。
黎明时,苏碧菡突然想到了秦江月曾经说过的话:“你的祖父很像司马懿,非常的有远见,在建苏宅时他修建了一条暗道,你因此得以躲过灭门之灾。想到此,她不由得眼前一亮:既然祖父是一个非常有远见的人,建宅时特意修建了暗道,那么,暗道也未必仅仅是藏人的地方,也一定藏着点别的什么,如果是金银那可就太好了!想到此,她身子一震。
天刚放亮时,她去了马厩牵出了一匹黄色河曲马,她要去苏府的旧址看看地下有没有银子。时至今日,屠杀良臣的惋惜与愤怒早已随着时光的流逝变得苍白,如今,呼延况大兵压境,谁有闲心关注苏府的废墟呢?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为了安全起见,苏碧菡去大本营叫醒史长风,让他与自己同赴苏府。
“这么早干什么去?我们不是去洽谈商贾吗?”史长风揉了揉睡意未消的眼睛,疑惑地问。
“有了变化,你随我去一趟苏府。”
“去那干什么?都是砖瓦石块?”
“去了你就知道。”
“好吧!”
史长风不情愿地跟在苏碧菡的身后去了临漳城。路上,史长风为了打消睡意提起了宋之云与杜予。
“宋之云与杜予该有多后悔,也许眼泪都流干了。”
“已经没有眼泪了。”
“没有眼泪了?”史长风惊异地看着苏碧菡,觉得她的话中藏有深意。
她丈夫参与谋反被诛杀,她被迫做宫奴,从一个小官吏的妻子变为奴仆,她得流多少泪?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也听多了,经过大风大浪历经磨难,已经没有眼泪了。”
“啊,原来如此!愿不得有些人说出话来语出惊人,思考问题总是高人一筹,原来他们都是从火场里爬出来的。”
“胡说!我今天不想与你生气,你说了也就说了。但从明日起,不许你提到我,提到‘火’字。”
“小弟一不溜神走了嘴,小弟不敢再惹元大将军生气。”
“快走吧!别胡说乱来,我们的事很重要,你还得废心思费力气呢!”
“哎,谁让我是你小弟呢!”
“等我挖出银子一定拿出一点酬劳你!”
“我们去挖银子?”这时,史长风睡意全消很是震惊,“苏府有银子?”
“也许有,也许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