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兄长途爬涉已是辛苦,未得歇息又去了宋府求助,小弟实在不忍。在此,请接受小弟一拜。”说完,秦江月跪地谢恩。
侯长海马上扶住秦江月,笑道:“秦帮主于兄有知遇之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为兄所做皆是应做之事毫无功劳可言,秦帮主无须挂在心上。”
秦江月笑了,他觉得侯长海真是啸林的顶梁柱,有他,啸林解决了不少烦心事。若没有他去求助宋之云,他可能还在大牢里苦熬。母亲虽找到皇上,但人微言轻,毕竟自己的父亲当年救的不是齐野而是他的父亲。事过境迁,谁还记得当年的老黄历?没有宋之云的三寸不烂之舌,没有宋之云在宫中的权势,此事也就遂了吴阶之愿。
“侯兄,快歇着吧!明日一早还要出行呢!”
秦江月催促侯长海赶紧歇息,侯长海也觉浑身疲惫就向秦江月与史长风告别了。
“明日见!”
侯长海走后,秦江月与史长风说:“你们的那些话让我脑洞大开,齐野作皇帝我们时时被掣肘,我们呢,还如何不了他。在我们如何不了他的时候,我们最好明哲保身。”
“一个乳母都能有这么大的权利,后夏能走向何处?”
“快了,宋之云誓要扳倒吴阶,看样子不扳倒吴阶她誓不罢休。”
“也算好事,让他去扳!”
“话是这么说,但事实上宋之云不比吴阶强多少,”秦江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们不过是借助宋之云的权势来打压吴阶,以前是现在也是。因为我们在权势面前无能为力。”
“还得感谢她呢!”
“无须感谢,她的出发点是整治吴阶,她与吴阶都是同类人。”
“原以为吴阶是人堆里最恶的那一个,没想到他还有同类。”
“她哪有雄才伟略?她不过是一个昏庸小人。”
“后夏完了,”史长风很绝望,“我估计呼延况又要过来了。”
“快了。”
“二哥,你建啸林很大原因是为了给苏越报仇,现在我们已经走出了这一步,很快我们还会杀掉纪思元,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干掉吴阶。这些不都是很好吗?你为何这么忧伤?”
“小弟说的没错,可我还有报国之志。我是说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还是要报国的。”
“你曾经承认你不能带兵打仗,你还不如一介女流,就是你如一介女流,你又能如何?你不是没看到苏碧菡如今的下场,打完胜仗竟被遣送回乡。你说吧,你优伤啥?”
秦江月不好意地笑了,道:“从现在开始,我不忧伤了。”
次日早晨,吃过早饭史长风与侯长海率二十名啸林兄弟奔赴嵩山。临行前史长风让伍家奇带着他的梅花针。
“带着你的宝贝,我估计这一次用上了。”
伍家奇乐不滋地将三支梅花针高高举起,兴奋地说:“最近,我一直将我的宝贝藏在胸内希望马上用上它。”
“你的梅花针能派上用场,我的风灵箭也不白给,到了嵩山咱们才能看出是你的梅花厉害还是我的风灵箭厉害?”侯长海拍了拍身上的弓箭笑道,“就看它们谁认识纪思元!”
这次出行的啸林兄弟有五人是背了弓箭的,这其中就包括侯长海。史长风让这五人背上弓箭是因为这五人射技高超。史长风研究了战术,觉得对付纪思元最好的办法是远距离射杀。对于纪思元这个名闻天下的杀手近距离抓捕是很危险的,容易造成伤亡。
“争功是好事,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呀!”史长风见两人立功心切马上对他们进行忠告,“最隹时机才能放你们的武器。”
“可别因争强好胜将纪思元给惊跑了,”常胜接过话去,“那可就麻烦了!”
这一提醒恰到好处,将抓捕中最易犯的错误提前作了警戒。
“史帮主无须挂怀,小伍懂得何时放针。”
“明白就好,一切只看我们的行动。”
一切准备停当,二十二人每人骑着一匹快马走了一天一夜,在第二日黄昏赶到了嵩山,他们集合在嵩山脚下苏碧菡暂栖的小客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