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从未听到夫君说过这样的命令。”
白韵冰突如其来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清楚楚的回荡在众人耳边。
听到这话,众人全都愣住了。
想不到,事情百转千回,最后竟是白韵冰出面否认了萧风之前的说辞。
纵然此间人人都是天资聪慧之辈,从韦太白的纠结神色之中,其实已经察觉其中定有内情。
但...一切都不重要了。
白韵冰不但是韦太白的双修道侣,而且也是天阙山的镇守修士之一。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说出的话已经可以算是定论。
因此,这一刻不但萧风神色无比凝重,便连唐凌风也是愣了一下,随即便瞬间狂喜。
“哈哈哈!”
“哈哈哈哈!”
“萧风...事实摆在眼前,你如今还有什么话说?”唐凌风右手戟指萧风,脸上分明是狂笑,但却又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唐元礼也神色阴冷起来,冷声叱道:“萧风,想不到你果真是贪生怕死之辈。本座身为宗务殿执事长老,纵然没有权力将你当场灭杀,但也可将你生擒活捉,听候掌门真人发落。”
李青吟则是神色大变,万万想不到她一番舍身维护,竟落到这样的结果。
心情激荡之下,李青吟竟气血反噬,再次呕出一口殷红鲜血。
唐凌风见状,更是又气又怒,将李青吟身受重伤之事,全都迁怒到萧风身上。
他豁然祭出手中仙剑,恶狠狠的指向萧风,厉声喝道:“萧风...你这个死不足惜的蝼蚁,何须生擒活捉,本圣子现在亲自取你性命。”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原本安安静静,只是前来作陪的筑基灵修之中突然有人冷声叱道:“住手!”
此言一出,简直是平地惊雷,令众人满脸惊愕。
“谁!”
唐凌风厉声怒吼,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冷冷看去,只见竟是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站了起来。
老者神情冷漠,但气息深厚,法力修为高深,乃是筑基后期存在。
唐凌风不知此人底细,但韦太白等人却是神色大震。
白韵冰神色有些困惑,但随即皱眉喝道:“寒江叟道友,你究竟想干什么?”
萧风同样神色困惑不已,他自问和寒江叟只算是一面之缘,想不到如今这个关键时刻,反而是寒江叟这个陌路人挺身站了出来。
听到白韵冰的冷声质问,寒江叟神色漠然的说道:“干什么?嘿嘿...老夫这辈子最恨颠倒黑白之事,如今既然看不下去,自然是要说句公道话不可。”
唐元礼神色不悦,冷冷盯着寒江叟,声如寒霜的叱道:“阁下是不是老糊涂了,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本座奉劝你一句,有些话还是想清楚再说?”
人人都听得出来唐元礼口中隐含的胁迫之意,但寒江叟竟毫不在意,反而冷言相讥:“怎么?莫非唐元礼真人还想灭杀老夫不成?”
唐元礼神色更加阴沉,阴恻恻说道:“我是怕天黑路滑,你这把老骨头说不定什么时候真就跌散架了。”
寒江叟顿时仰天大笑起来,神色不屑的说道:“老夫会不会跌倒,就不劳真人费心了。只是今日这公道话,却是非说不可。”
唐凌风见寒江叟如此冥顽不灵,心中更加恼羞成怒,一字一句的寒声叱道:“好...本圣子倒要听听阁下究竟要说什么公道话出来。”
寒江叟环视众人,冷笑道:“嘿嘿...别的也没什么,只是老夫敢对天发誓,当日的确就是韦太白道友亲自开口,要老夫将萧风任命为挖矿修士。”
“此事纵然只是韦太白道友和老夫两人知晓,但俗话说得好,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就不信这世间还没有半点公理了。”
说罢,寒江叟目光炯炯的看向韦太白,沉声问道:“韦太白道友,老夫所言是真是假,请你当着众人的面亲口说上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