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管家正用钥匙解着最后一环,闻言冷笑一声,阴狠道:“他柳青华都不顾及情分,把我从柳家扫地出门,我只是拿他一批货而已,怎么不地道了我?再说了,他柳家能成临州首富,都有我钟大柱一半功劳,我没要他一半财产已经够可以了!”
“而且,是他先不仁要赶我走的,自然怪不得我不义!”
钟二柱听了大哥的话,不聪明的脑袋想了想,觉得,也是那么个理。
反正,他也就随口一问,只要日后有钱花,他就开心,就高兴!
此时,最后一环也解开了,钟大柱和钟二柱二人满脸难掩的兴奋,仿佛面前有金山银山朝他们招手。
钟二柱大手一挥,示意后面的伙计,开始搬货!
众人鱼贯而入,钟大柱钟二柱则打开火折子,点着里面的蜡烛。
待屋内亮堂了,打眼瞧去,他们二人瞬间傻眼!
只见,仓库内柳青华,柳映枝,还有白掌事正站在正中央,冷冷地看着他们。
而就在此时,仓库外,原本已经昏迷不省人事的十几名护院,也都瞬间醒了,连同郁北霖带着十几名护卫,一同蜂拥而入,瞬间将他们带来的人钳制住。
郁北霖则上前一手一个,反手控制住钟大柱钟二柱。
他们二人单手被遏制在背后,紧接着膝盖一弯,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柳映枝望着钟大柱和钟二柱,勾唇一笑,她今日回府见到白掌事,就猜到了,钟大柱买迷药是想盗了父亲这批货。
所以,她先去找了父亲禀明了此事,之后才有了今夜这一出。
郁北霖带着暗卫躲在暗处,她和父亲则在仓库里,守株待兔。
至于守卫们没中招,那是因为提前服了她命人买回的解药。
“老爷,钟大柱钟二柱他们,如何处理?报官吗?”白掌事道。
柳青华闻此没说话,只是看向钟大柱。
只见他被抓现行一开始还一脸惶恐求饶不要报官,但说着说着他似又觉得委屈起来,逐渐变了脸色,开始有理大吼小叫起来。
“柳青华,你不能报官抓我!我跟了你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你呢,就拿区区五百两打发我,你这是卸磨杀驴,没有良心你!就算我盗你这货品怎么了,这按理都是我应得的!”
“钟大柱!你说这话昧不昧良心!”白掌事实在听不下去了,指着钟大柱鼻子怒道。
“你在柳家二十年,老爷可有一日曾亏待过你!给你儿子上最贵的临州学院,连你的吃穿也是下人里顶好的,就是你们父子俩隔三岔五出去吃喝消费,都是柳家给的钱!包括你偷摸盗走仓库里存放的积压的货品去买,老爷知道都没与你计较!”
“前些时日,你儿子生辰宴花柳家的钱装阔公子在醉满楼消费欠的五万两银子,老爷也都不计较免了,还又念及主仆情分,额外给了你五百两银子!老爷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白掌事替老爷不忿辩解,继续谴责钟大柱道。
“为了钱让你儿子骗小姐感情,为了面子,连同你儿子,一直蒙骗老爷在外处处欺负小姐,让你儿子在外光鲜亮丽当贵公子,拿小姐当丫鬟使唤,对外还称小姐是管家之女!你就是个不折不扣忘恩负义,贪慕虚荣分不清主仆的狗东西!”
“老爷为何赶你们父子俩走,你们心里难道不清楚吗!现在到头了,还骂老爷没良心,我看最没良心的是你!”
钟大柱被骂得哑口无言,尤其是听到白掌事说,他偷那些积压货品去卖的事,柳青华竟然知道。
顿时,他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也不敢再言语半分。
柳青华面沉如冰,冷冷看了一眼低下头的钟大柱,而后没多余废话,沉声吩咐。
“行了,白掌事,看在往日主仆最后一点情分的份上,不用报官了,将他们都赶出柳家,以后,不准他们再踏进柳家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