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业极少抽烟。
此刻他却掏出一支烟,点上,走出车外。
寒冷的夜雨中,沈立业淋着冷雨,任由冰冷的雨点在脸上拍打。
他望着黑漆漆的天幕,手中的烟都被浇灭,也未曾注意到。
一个无权无势,家庭困难的孩子,真的是靠着自己进的一班,给自己争取到优良的教育资源么......
他无法想象。
如果沈天青有人家的一半,沈立业或许就放弃练小号的想法了。
哎,不练不行,小号残了,那总不能指望练小小号。
谁知道小出生出生的后代会是什么玩意。
良久,沈立业丢掉烟,回到了车上,沉默了一会。
“真去补习?”
“嗯,数学起来了,英语有点弱,舔着脸,去找她讨教一下有什么学习诀窍。”
“那手机上问不行?明天问不行?”
老东西,话密了嗷。
沈立业瞥了讪笑着的儿子一眼,哪能不知道十七八小孩的心思,也不说穿。
毕竟当年他也用过补习的借口,没事就往黄翠莲家里跑。
一脉相承。
沈天青下车,上楼换了身干爽衣服。
再次回到车上时,沈立业还是满脸惆怅,今晚大抵是睡不着了。
车子启动,循着原来的路径,行驶于夜色之中。
到地方,沈天青下了车,车门一关,沈立业就驾驶着车扬长而去。
漆黑的轿车走上高架桥。
望着桥下漆黑的大江,沈立业又想起刚才的事情,愧赧浮于面孔,有一瞬间,都想驾车冲进大江里算了。
可身为一位慈祥的父亲,他想到了自己儿子,于是叹了口气,放弃了。
“要是沈天青在车上,该有多好,我冲下去,也算为民除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