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梁含月回答。
沈知行抬头看她,眉头拧起来,“我是说真的,不是推卸责任。”
“沈知行,我们只是同事关系。”梁含月淡淡的语调,一句话将他酝酿那么久的话全都挡了回去,“虽说事情起因是你,但作为同事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完全理解。”
沈知行整个人宛如雷击,一时间定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梁含月微微颔首,转身上车关门,吩咐武德开车。
车子离开片场,武德才开口说:“靳先生让你今晚回栖云里一趟。”
闻言,梁含月拿起手机没看到靳言臣发来消息,不过武德也没必要骗人,“那就回去吧。”
大不了明天起早点。
一小时后,栖云里。
梁含月下车进屋,何婶看到她热情迎上来,“梁小姐回来啦。”
“靳先生呢?”梁含月冲她微微点头后问道。
何婶回答:“先生在书房,他让回来直接去书房。”
“那我先上去了。”
“好,想喝点什么吗?”何婶关切的问道:“我去准备。”
“不用麻烦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歇着。”梁含月一边说,一边步伐已经往楼上走去。
何婶“诶”了一声,满是欢喜的眼神望着她纤细的身影,多好的孩子啊。
梁含月走到书房门口敲了下门,听到他低沉的嗓音:“进”,这才推门而入。
没想到书房里不只有靳甜,还有秦以深和靳甜。
好在梁含月反应很快,一副很不熟的样子,“靳总。”
靳言臣坐在皮椅上,神色沉静微微扬了下前面的沙发,“坐。”
梁含月挑了距离秦以深最远的位置坐下。
秦以深眉心微动,她坐那么远干什么?自己身上又没病毒会传染。
靳甜站在书桌旁,低着头脸色惨白,紧紧咬着唇瓣不说话。
书房的气氛有些压抑和紧绷,梁含月没说话,而是看着靳甜,又看向靳言臣:怎么回事?
靳言臣像是没看见她的眼神,扭头看向书桌一角的靳甜,“自己说,还是我帮你?”
靳甜放在身侧的手纠结成一团,扣着指尖的倒刺,咬了咬唇瓣,“说什么?”
靳言臣抬眸一个眼刀子射过去,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几乎是哽咽的声音道:“真不是我做的,你凭什么诬陷我?”
“呵。”靳言臣冷笑,喉结滚动间手里拿着的文件夹已经狠狠砸在她的脸上,文件的棱角划过她的下巴摔在地上。
“没有证据才叫诬陷。”靳言臣看她的眼神里满载着厌烦和鄙夷。
靳甜泛红的眼眶里瞬间掉下眼泪,瑟瑟发抖,一声都不敢吭。
一堆打印的聊天记录掉在地上,有两张刚好飘到梁含月的脚边,弯腰捡起看到的内容是商量怎么造谣自己在片场勾引沈知行,怎么假装保镖打人,再找记者去警局门口拍照。
梁含月拿着聊天记录抬头看向靳甜,沉静如水的嗓音透着一股寒意,“靳小姐真是好大手笔,就是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靳小姐,要如此针对我?”
靳甜含着眼泪的眸子抬起愤愤不平的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