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早上是不是吃了沾芝麻的烙饼?”
安静许久的车厢内,响起一道酥到男子腿软的女子糯糯嗓音。
“你怎么知道?”
“全饼味。”
“唔有道理,那小师妹肯定是吃了腌萝卜,早上。”
“没有!”她第一时间反驳,急道“我空着肚子,提前吃了好几颗糖,才没有腌萝卜味,那是昨天吃的,过了一夜了都。”
诈出话来,欧阳戎眨巴了下眼
“这么说,小师妹早就料到现在这样,所以特意预备?那小师妹还带这么多人过来干嘛,唔,是不是出门时也没想到他们会顺路?难怪,我还以为小师妹今早是故意的,不过现在看来,竟然特意吃糖等我……”
“瞎说,才没等你。”谢令姜赶忙否认“我……我提前准备做什么,只是想吃糖而已,大师兄别臭美。”
欧阳戎低头打量,她眼神小鹿般躲闪。
他笑了笑,忽道
“其实昨天咬我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其它味道,小师妹不必患得患失。”
谢令姜咬唇,过了过会儿,声音小小哀怨“你都不问是什么味的糖。”
“不管什么味,都没伱甜。”
她偏开目光,心里甜丝丝的,嘴上说“你就会哄我……唔。”
谢氏贵女又被堵住了嘴,微微瞪眼……
“等等。”
她突然后仰脱离,手背擦了擦二人之间藕断丝连的银色长线。
“怎么了?”欧阳戎顺便喘了下气,好奇问。
谢令姜嘴唇似肿,红嘟嘟的,弯腰捡起脚边的狐白裘披肩,然后缩在他怀里的娇躯仰起了螓首,她蛾眉弯弯,精致小巧琼鼻顶了下欧阳戎的鼻子。
鼻尖对鼻尖,她把狐裘披肩从欧阳戎后脑勺绕过,最后雪白披肩首尾绕至自己的后脑勺,交叉系结。
于是相拥二人,两颗脑袋“埋藏”在雪白狐裘之中,重新交融。
欧阳戎嘴角忍俊不禁。
小师妹怎么和小孩子一样……
“唔、唔准笑!”凶了下他。
似是察觉到欧阳戎牵动的嘴角,她忙碌口齿吐出的字句有些支吾不清。
欧阳戎无声而笑。
“唔……”
谢令姜突然觉得今日出门嘴上的朱红胭脂又白涂了。
“嘶,怎么又咬,师妹你属虎的?”
少顷,车厢内响起欧阳戎语气无奈的声音,同时还有丝丝倒吸凉气的声音。
“忽然讨厌你了。”脱离开来,微喘趴在他胸口,谢令姜哼唧了两声“不行吗?嗯?”
“咳咳,行,你开心就好。”
她一根葱指点戳他鼻和嘴唇,眯眼说“我看它还口不口干,舌不舌燥。”
欧阳戎看着怀中小师妹红嘟嘟嘴唇下露出的两粒小虎牙,心里感慨女子真是尖牙利齿,他眨眼
“不敢了,它说女侠饶命。”
“油嘴滑舌。”
“这都让你发现了,倒是仔细。”
“你再说一遍?”
谢令姜拉扯缠绕他后脑勺的狐裘披肩,像是细钩拉回鱼儿。
欧阳戎赶忙后仰,堪堪躲过两粒耀武扬威的小虎牙。
打闹了一会儿,欧阳戎终于重新制住了小师妹,一阵耳畔甜言蜜语的好哄后,才让她稍微乖巧下来,老实趴在他怀中,不过一根葱指在其胸膛处画起了圈圈。
欧阳戎失笑,觉得自己都快成树袋熊了。
谢令姜被抚摸的纤韧腰肢突然直起,仰着一张娇艳小脸,抬手用指肚抚摸欧阳戎昨日被咬破皮的嘴唇,小声问
“疼吗?”
欧阳戎摇头,想了想,又故意卖惨补充“就是不好解释,昨晚回家,婶娘和薇睐她们还问来着。”
她歪头,嘻笑“那你怎么说。”
“我说上火。”
“哼,大骗子……”
“哪里骗了,不就是被你撩拨上火?”
“你说话总是不知羞,占我便宜算是什么本事,哼。”
“小师妹也没少占我便宜好不好?”
“你不准贫嘴!”
欧阳戎忍笑间被瞪眼小女郎捏了会儿鼻子,话语翁里翁气起来,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不过,他也有反制法子,是这两天新开发的。
少顷,一双大手又不老实起来,顺流而上,尽职尽责的巡视起了伙食丰盛富足的孩儿食堂。
谢令姜瞬间安静下来,趴他胸口,深埋小脸,一动不动,只有不时压不住的嘤咛声音传出。
这正经傲娇却又羞涩笨拙的受气包模样,让欧阳戎不禁两臂搂紧些她。
深呼吸了一口气。
情到深处自然浓,意到浓时怎忍舍?
最近与其亲密,他总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亲密关系,突飞猛进。
从最初生辰宴后大雨中的牵手奔跑,
到僧庙门口心连心的热烈相拥,
再到现在的笨拙咬人。
甚至不分场合。
欧阳戎也终于攀登上了这座凭生所见的最高山峰。
摘下两朵高岭之花。
谢令姜埋在欧阳戎胸膛前的脸蛋有些痴然出神。
特别是被新近开发攀登某处一览众山小的风景后。
两臂忍不住紧紧搂住后背,红脸趴在他肩膀上,讷讷不出声。
大师兄越发坏了,总是得寸进尺,前进一点。
可却精准掌握尺度,不让人讨厌。
循序渐进,日拱一足,令人难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