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躲着钟严的手,一边问。
“被你们气的血压高了。”
王昇拖着他那条半残不残的腿,追着钟严的脚步。
“钟哥,你怎么在这呢?什么时候回来的?”
钟严回到四海就投入到工作中。
他的安保公司承接了一位男明星演唱会的安保工作,这是很早就敲定的项目,双方的工作都正常而有序的进行着。
可是主办方的售票系统出现了bug,现场的票卖超了。
有人拿着票进不去,工作人员也说不出什么原因。演唱会开始,群情激动,被拦在外面的人与安保发生了冲突。
现场发生了踩踏事件,九十多人轻伤,二十人重伤,其中公司的安保人员两名重伤,五名轻伤。
钟严作为公司的决策人,无论从哪方面看,都需要在公司坐镇。
这场事故从头到尾都是主办方的过错,可主办方推诿责任,说保安激化了矛盾。
以骆家在四海的声势,只要一句话,事情就会迎刃而解,可钟严不愿意以权势欺人。
安保公司是骆氏名下的产业,这种事情自然交给骆氏的法务团队。
伤员的治疗、赔偿,伤好之后的安置工作,钟严已经交代好,也与家属沟通。
毕竟他们这一行也算是靠脸吃饭,不用说长得多么英俊,起码长相要周正,脸上不能有过于明显的伤疤。
这场踩踏事件是一起严重的公共安全事故,不仅上了娱乐版头条,在社会版也是名列前茅,与他并驾齐驱的还有星海那晚的全市突击检查。
叶焕被人带走的图配在上面,虽然只是背影,钟严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立时,他便再也坐不住了,交待了助理一声,买了票,立刻回来了。
想着在星海,还得靠于叔的人脉,在车上钟严给于忠打电话,两人说了几句,于忠说他找人打听打听情况,等钟严到了直接来家里。
结果刚到于家,知道王昇去酒吧找叶焕麻烦,钟严当即赶到了酒吧。
还好,神气活现的,又巧言善辩,原来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也是,她身后是沐氏。
她再也不是那个需要他保护、喜欢扑到他怀里的小姑娘了。
仿佛灵魂被撕裂,疼痛蔓延到全身。
“警察说,可能要调取监控。”
“放心吧,都处理好了,这种小事,不用担心。”
“好。”
闭上眼睛,一股疲惫感袭来,身体像是被岁月的洪流所冲刷,那疲惫是岁月的痕迹,让人感到无力和沧桑。
“去哪儿?”
“回家吧,累了。”
车到楼下,叶焕似乎是睡着了,凌波没有叫醒她,车载音乐咿咿呀呀的哼唱着。
……
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 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 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 再等
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 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 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 我们
……
凌波伸手想把音乐关掉,一只手拉住了他,叶焕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泪水像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