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什么禁。
全是表相。
同贺延洲一样。
温楠推门下车,腿软踉跄间,周言垏伸手要扶,被她躲开了。
“周言垏,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她说得格外生疏,对比刚刚暧昧轻哼在耳畔的亲密度,周言垏黑眸深深翻起不悦。
温楠余光睨着他,心怕他出尔反尔。
毕竟周言垏清楚,她是敌对方的。
要她。
只不过为了下贺延洲的脸。
可当前能帮她的,也只有周言垏一人。
温楠承认,她起了报复的心思。
温楠轻关了下车门,手搭窗沿边,稳着声线,“事后,我会不记得一切。”
以周言垏如今杭城首富长子的身份,他不会想同死对头的前任纠缠,惹来一身骚。
话落,周言垏冷不丁扣着方才散开的袖扣。
不搭腔,也不表态。
温楠心燥,只能赌,“周言垏,你不会想和我扯上关系。”
她笃定一声,周言垏虚虚掀眸。
那双黑眸,望不到边的死寂。
*
温楠近凌晨才返回温家,早已人仰马翻。
大伯一家,围处在楼下大厅等她。
佣人来报,大伯母率先上去。
佯装一副担心的样子关怀,“楠楠你没事吧,今晚的事我都听延洲过来报备了,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温楠不嫁,温家就得为了面子一直养着她,和她那不知人世的自闭症弟弟。
“是啊,肯定有什么误会,你同延洲这么多年,感情不是白谈的。”
大伯起身附和了声,温楠只觉得可悲。
感情不是白谈的,只是全喂狗了。
温楠扯了扯唇角,什么话也不想多谈。
她只想一股脑冲进房间浴室,洗净周言垏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楠楠,你说句话啊,你知不知道你大伯明天还要赶早班机,全家人都在这等你呢。”
大伯母开始显露她的不耐烦。
虚情假意这么些年,温楠自己也明白。
温楠缓缓扫了下眼皮,平仄出声,“没有误会,订婚取消。”
“胡闹,贺家同温家联姻这样的大事,哪里有你私自做主的决定。”大伯冷声不同意。
温楠攥起裙摆上前,每一步都艰难,“大伯你是怕贺家收回那些单子,还是怕贺家不要我这个人?”
“你.....”
大伯面色一青一白,被戳中心思。
没有她这条线绑着贺家,怎么从中获得利益。
养,总不能白养。
一旁玩美甲的堂姐,随即辅助冷呛,“温楠,你也该检讨下自己的脾性,还真以为自己是以前百般娇纵的大小姐?贺延洲现在不要你,就得自我检讨,反省。看看那个梁莹....”
大伯母:“哎哟温芯,楠楠现在是闹脾气,明天贺延洲再来,两人就和好了。”
还在指望着和好,指望他把她带走。
*
温楠的胸腔一直闷炖到推开那扇房门。
腰肢下滑那瞬,呼之欲出的泪,不再强压。
寄人篱下的苦楚,年少情深的背叛.....
还有刚刚怒气冲头的第一次。
眼泪模糊掉她的视线。
泡完澡出来,温楠收拾着行李。
就算以后孤立无助,她也不要再困虚假的象牙堡里,做任由摆布的公仔。
床上的手机倏地嗡嗡作响,那个许久不曾出现过屏幕上的头像。
两点了,是周言垏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