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蔚清垂首道:“告诉你又有什么用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既然他们费尽心机要做这般事,那我为何不配合他们把戏唱下去?走完起承转三折,在合的时候,我直接把台子掀了!”这一刻她抬首,眼眸冷峭,锋利如刀!
别仁文与其他人没有说话,别蔚清借着给诸人斟茶的动作敛去眉眼中的冷峻:“所以当她来的时候我只是平静地叫了她一声姐姐,她对着林冬煮抱怨偷偷来送行也不叫上她,两人在三言两语间解释完之后,林冬煮仿若变了个人,最后竟然以‘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成王败寇,胜者为王’这等言论结束了送行的对话。
“那时虽然觉得别扭,但是一直以来的了解反而认为他是这等模样。等从回到别家,那些日子总是如噩梦一般纠缠于我,刻骨铭心之恨,让我回想起他们在秋城的一些细节举动更是有些异常。
“林冬煮看似练气通玄两条路都走,实际上他一开始是想走通玄路线的,后来才不知怎么地研习枪术练气路线也有所涉及。在座的都知道这样虽然可以成道,但是却无比艰难,光是练气通玄两种不同的战法体系引发的意气冲突就是之后灵玄之道上很大的问题。但别仁士、姐姐都没有阻止过他,甚至还多次和他探讨过枪术。”
林相听到这里似乎抓到什么,但总感觉隔了一层纱窗纸,尚看不真切。
“茱萸会里面看似林冬煮一人总领全局,实际上只有进入茱萸会才会发现姐姐的作用并不比林冬煮来得少,很多人都欠姐姐一份人情,但他们于林冬煮反倒没有对姐姐的那份尊重,有时听林冬煮的话往往是看在姐姐的份上。表面上林冬煮对于茱萸会是精神支柱、是茱萸会的理念发行践行者,但在会内做一些事的时候他依旧会受到一些阻碍,这些阻碍往往是姐姐出面解决协商的,可以说茱萸会里面姐姐悄然承载了所有荣光,林冬煮背负了所有的偏执与极端,所以我觉得姐姐应该知道林冬煮身上的异样,别仁士固然已死,但他一定用他的死掩盖了些东西,我希望你们能查出来,让我余生心气稍平。”
申明看着别蔚清的眼睛:“定然不会辜负琴儿的心愿,我若是还向琴儿发出前往尖岬海的邀请,琴儿可愿答应。”
别蔚清偏头,终是忍不住落泪,若是昔日自己能一口答应,或许不会有这么多的事端,现在再提已经晚了啊!
“你注定要高飞,残花败柳的我只会束缚你扶摇直上的身姿,我想看你遨游九天的模样,若是因为我让你不能成为我心中的模样,我的余生都不能安眠,出了这个门,请你一定要记得忘了我,不要在劝,我不想以死明志。”
从今往后勿复相思,相思乃与君决!
决绝的话语让申明止住伸出来的手,他还想说什么,但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开口的资格,别德义只能安慰道:“玄琴在世一日,自然一直是别家家主,我和你父亲都会一直支持你的。”
自此再无谈下去的氛围,申明抿唇带着林相二人起身告辞,临出门前他道:“我定然会活成你想要的模样,你一定要活着。”即使有过这么苦难的过去,也一定要活着,真相、梦想我都会带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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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晚了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