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金公子说完前因,风行知先是举杯饮茶,作了一番思量。
“这人名号我是有所耳闻,可他和我也无冤无仇,虽说这是扬州地界,缉拿黑心郎也不用王铺头你来打头阵啊,这麒麟卫是吃干饭的不成。”
金公子不悦,急着要出口而言,被一旁的王涛按住。
“风兄弟,我乃一州总捕,缉拿恶匪简季是分内之事,而且这次也是有好友相拖,望我务必鼎力相助,所以,风兄弟出手相助,便是我王某人欠下份人情。”
话说道这份上,风行知也不好多做言语,本初在王涛开口后,心中便已经是应下这事,只是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不由得多作思量。
金公子接着话:“缉拿成功之后,以千两白银之资酬劳与你,定不会让你白白出力。”
王涛听后,心中暗道糟糕,他知风行知性情,和他谈钱就不会谈感情,要是讲情义就绝不会拿黄白之物来论事。
“哈哈哈,还是金公子知我,正好近来手头上紧了些,这事我应下了,行动之日我自会相助。”风行知看着金公子说道。
王涛面露不解,不知风行知为何会说这样的话,在他所知中,风行知也不是一个缺钱的人,听说手中有不少产业呀。
而金公子嘴角轻翘,带着些许不屑,不由得把风行知看轻了些。
三人又相商了些细节,随后风行知也没留他们二人吃饭,王涛和风行知对着胃口,是久逢知己千杯少,可这金公子显然不是一路人,硬是一桌喝酒也是尴尬。此事由王涛出面作谈,想必也是托人之情吧。
江湖江湖,多的是人情世故啊。
送走王涛二人,风行知回后院,门后的丫头袭身而来,卷起一阵香风,一脚向风行知踢去。
风行知一把搂住秀腿,将其夹在腰间。
“恩,不错,看来最近功夫有长进了,不过出腿要更加隐蔽,人家又不是傻子,不会杵着随你踢的。”
少女恼羞:“哼,等我能踢着你了,一定要把你揍成猪头,还有你答应过我,不许在外人面前叫我胖鱼的,你食言了。”
风行知挠了下头,脸作疑惑。
“有么?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
“上次那许哥哥来的时候,别装作不知道,既然说过就要作数。”
“好好好,算我食言了,那你这次要我怎样?”风行知无奈说道。
他们俩人之间有过约定,谁要是说话不作数,便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少女面露喜色,又沉凝一番后说道:“一时之间没想好,这次先记着。”
“随你吧,记着就记着。”
风行知是个重诺之人,况且这点小事也不会和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耍赖。
被风行知称呼为胖鱼的小姑娘姓李,单名一个钰字,寓意金镶玉。
三年前,原本是李家的掌上明珠,千金之躯,可是家中遭受不测,一夜之间全家上下除了这个小姑娘无一活口。
那时第一次行走江湖的风行知和朋友花美男在外游历,路遇李钰和护送她出来的母亲。
李母已是奄奄一息,口中发出嗬嗬之声,鲜血不断从口中冒出,只能通过眼神表达她最后的祈求。
李母怀中的李钰当时仅有十岁,小手用力捂着嘴,尽力不发出哭喊声响,眼睛已经哭的红肿。
见此状况,风行知和花美男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在李母气绝安葬之后,将李钰收留下来。
花美男是个浪子,居无定所,所以当奶爸这个责任只有交给风行知了。
风行知表示也很无奈啊。
风宅地窖中,在冬日放进的冰块,得以恒温保存,以便在这夏日炎炎之时解暑。
风行知以掌力碎冰,拿起西瓜大小冰块嘀咕:“从小练功,功夫用在零碎生活上倒是便利。”
李钰丫头也随他来到地窖,问道:“风哥,那黑心郎简季的事确定要去么?”
“是啊,应下了哪能出尔反尔呢。”
风行知把玩着手中冰块说道。
方才三人在凉棚下谈事,也没避着李钰,在后院的她自然听的清楚。
小丫头心中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