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黑,万紫千红阁后院。
刘鑫依言平吩咐将白吉送出,便回了后院。
他也不回自己房间,而是拿着两壶酒来到一门前敲门。
里面传出声音,“什么人?”
刘鑫回道:“是我,刘鑫。”
里面人又问:“什么事?”
刘鑫再道:“就不能先开门么?”
里面人仍然没开门,“有事说事,没事别打搅我。”
天道有轮回,这次换上刘鑫吃上闭门羹了。
刘鑫将手中酒壶对撞了一下,发出声响,“这天气闷的慌,在房中无聊,就来找齐兄喝酒呢。”
一会后,房门打开,身穿单衣的齐山打量了眼刘鑫,看他手上拿着酒壶,说道:“进来吧。”
房门打开时,刘鑫便被里面气味熏得退后一步,哪会进去喝酒,怕是还没喝上就吐了。
“房中闷热,不如我们在院子里喝吧。”
齐山本也无聊,有人对饮说话解闷,正好合他意,便随刘鑫在石凳上坐下。
刘鑫将一只酒壶推给齐山,俩人碰了一下,狠狠灌上一口,说道:“痛快,好久没这样与人喝酒了。来,齐兄,我们再走一个。”
俩人又是灌了一口。
齐山这人因为身上有狐臭,平时很少有人愿意与他说话,现刘鑫如此痛快的与自己喝酒,心里自然开心,觉得口中酒都变得更香甜了。
刘鑫放下酒壶,脸上作出落寞,说道:“齐兄,一个人在江湖上闯荡,有时候真是心累啊。风餐露宿常有不说,还多遭人冷眼。”
齐山哼声拍着胸脯道:“谁人敢冷眼相对,打他就是,要是刘兄弟要找帮手,尽管开口。”
刘鑫笑了下,“有齐兄这句话,我敬你。”
说完饮了口酒,又说道:“我虽是刚来,但心中挺是羡慕齐兄,行走江湖身边有个知心好友帮衬。”
齐山大咧道:“有什么好羡慕的,我那师兄总爱唠叨,平时我都烦他。”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随后刘鑫作疑惑问道:“今日怎么不见你师兄巴夏?”
齐山直言回道:“老板吩咐我师兄办事去了。”
“哦?什么事?”
齐山是个直肠子,藏不住事,现又和刘鑫喝酒开心,把他当自己朋友,便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前天夜里,我和师兄抓了个女子,那人比咱们楼里所有姑娘都要漂亮,现正在秦淮河船上呢,由我师兄看守。”
刘鑫眼中光芒一闪,再次举起酒壶笑道:“你师兄领的还是美差啊,那么漂亮的女子能看上整日也是饱了眼福。”
“只能看不能动,把那玩意搞得硬邦邦的,难受啊。”
“哈哈哈,没准你师兄回来就要拉上个姑娘泻火呢。”
“说的没错,他在楼里还真有相好的呢,哈哈哈,来,再喝。”
?
酒尽,俩人散去。
齐山回了房中,而刘鑫仍在院中逗留,直到看见齐山房里的灯熄灭,他才动身翻墙出了院子。
出了百花街,刘鑫身形在小巷中无序奔行,速度奇快。
行至一处空地,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身后说道:“跟了我这么久,也该让我看看你的长相吧。”
无人说话,回应他的只有习习凉风。
“不愿现身么,作藏头露尾小人,白天你就在万紫千红阁吧,你轻功不赖,我差点都没察觉。”
“你轻功也不差嘛,在巷子里差点把我绕晕了。”
风行知从暗处走出,双目看着刘鑫一举一动。
刘鑫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跟踪我?”
风行知双眼微眯,暗道果然不是本人啊。
风行知在万紫千红阁暗处呆了一天,里面发生了什么都已知晓。
其中让他诧异的有三点,一是突如其来关于黑心郎简季的消息,他答应过王涛要帮忙捕抓简季,没想到在这有他的踪迹,也不知言平真是简季中间人,还是用于哄骗白吉说辞。
其二是白吉居然愿意为沁月出资黄金万两,真是个把钱不当钱的败家子。
最后就是麻衣麻鞋配钝剑的刘鑫了,他和刘鑫交过手,多少有些熟悉,但除了脸是一样的,这人给他的感觉完全是个陌生人。
假刘鑫见风行知没有动作,也不想耗在这里,秦淮河上可是有一位价值黄金万两的女子呢,所以他先行出手。
“不说话,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瞬间,俩人便拉近距离,交手上了。
他们都善轻功,身行碾转之间都非常快,手脚出招肉眼难以捕捉。
假刘鑫轻功和风行知不相上下,但他打出的招式多是用手,一套掌法被他打得气势雄浑,还时不时探出几招暗手。
风行知越打眼中越凝重,没想到这人轻功不凡,掌法更是犀利,怕是自己挨上一掌,定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