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楼阁间,佳肴上齐,白吉好友也纷纷落座,不时与他寒暄几句。
白吉是个纨绔公子哥,他的好友想必多是富商子弟。
见人都来齐,白吉举杯言道:“多谢各位赏脸前来,我在这先敬大家一杯。”
众人纷纷响应。
“白公子客气了,应该是我们先敬您呢。”
“对对,这杯算我们敬白公子一杯。”
“没错,我先干为敬,白公子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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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贾之家,多是心思玲珑,一杯酒下肚,不用白吉多招呼,酒桌间便暖场了。
白吉见此,便压压手让大家安静一下,说道:“人有好的时候,也会有坏的时候,实不相瞒,这次请大家前来,是有事找各位帮忙。”
众人一言一语说着。
“白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第一个答应。”
“您有话直说,定鼎力相助。”
“白公子,你这客气了,有事您传个话就行,何必这样铺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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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吉甩甩衣袖说道:“这次事出紧急,大家又如此看得起我,那我就直言了,我这边急需万两黄金,一时之间难以筹集,想各位搭把手。”
此言一出,阁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各人脸上表情不一。
白吉接着说道:“只是缓解燃眉之急拆借,事后定会还给你们。”
一时间还是没人出来说话,有几人还作为难之色,小声在那这个那个的。
这时,阁间房门打开,揽月楼的掌柜进来,抱拳笑道:“打扰各位公子了,还望海涵,白公子我这有一言要传达与你。”
借款不顺,白吉心里发闷,又被人打扰,便哼声道:“有话快说。”
掌柜说道:“还是单独与你说为好。”
白吉不耐烦了,甩了下手,说:“直接说就是,不说你就出去。”
掌柜也是好脾气,不以为怒,言道:“刚才白老爷派人传话,说白公子以后在揽月楼的耗费,再也不认,让你自行清账。”
说完,掌柜便退下去了。
静,阁间里只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随后椅子挪移声纷纷响起。
“白公子,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事要处理,下次再聚。”
“哎呀,我媳妇还给我煲了汤,让我早点回去。”
“我娘叫我收衣服”
短时间,一桌人走了干净,剩下白吉坐在那无语又无言。
白吉咬牙在桌上一拍,拿起酒壶猛灌。
“一桌饭让你看清他们,也是挺值得啊。”
白吉向说话之人看去,见风行知靠着门框,脸上带笑。
白吉和风行知俩人不对付,又被风行知看到自己难堪场面,脸上羞怒道:“很好笑是吧。”
风行知回道:“我笑的不是你,是人心。你的那些朋友离去,是因为他们不是看重你,而是尊敬你的父亲,或是看重华发布行。”
这些道理白吉也知晓,但这一幕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风行知走近落魄模样的白吉,在他一旁坐下说道:“其实我真没想到,你会为沁月去筹集万两黄金。”
听言,白吉震惊抬头看着风行知,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风行知摆摆手,“我怎么知道的你别管,你只要清楚,我也要救沁月就行了。”
“你也救沁月?怎么救,你有万两黄金么?”白吉脸色带着些不屑。
风行知没理他,而是拍了拍手,对进来之人问道:“账上现有多少银子?”
“有银五万六千八百三十两。”
来人正是揽月楼掌柜。
此人姓冯,原是路边一家小酒店老板,家中遭难,给卧病在床的妻子买药的钱都没有,雨夜在药铺门口跪着嘶声大哭,风行知见到,动了恻隐之心,帮了他一把。
而后得知,他的妻子已经卧病十年,膝下无子,全是一人悉心照料。
这样一个人,风行知心中也是刮目相看,那时揽月楼正好缺一个掌柜,就将他收下。
风行知教他如何经营,讲解管理酒楼先进理念,还给了他这揽月楼股份。
得此大恩,冯掌柜自然是尽心尽力做,以报答风行知,他就是不看账本,也能将揽月楼诸多事物一一道来。
那一边的白吉是目瞪口呆,打着顿说道:“你你是这揽月楼东家?”
风行知回了句,“如你所见。”
风行知不是一个喜欢出风头的人,外人都很少知道他是这揽月楼主人。
随后他对冯掌柜说道:“你将五万两提出,我稍后带走。”
冯掌柜欠身说道:“好的公子,您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