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大船。
此船是三桅三千料船只,从下至上有四层之多,行驶在这秦淮河上有些瞩目。
寻常花船也就一桅,在这艘船面前矮上好几筹。
刘起坐在船上最高处,享受着这高人一等的感觉,也享受着穿插而过的花船上抛来的眉眼。
刘起的身份不缺女人,只要他想,这秦淮河上他能玩个遍。
不过他很少叫姑娘去浪荡风流,一是要顾及自己长孙的身份,不能让别人借机说他是花天酒地的纨绔子。
二是寻常女子也难入他的眼,要是见一个就脱次裤子,他身子可吃不消,术士的体质和武者相比,可要差的多了。
不过,刘起有个小爱好,他极为享受女子对他投放暧昧眼神,甚至到了一种病态的享受。
女子越是漂亮越是能刺激他的神经,有一次,一个女子仅是用上眼神就让他喷洒而出。
又是一艘花船驶过去,刘起倒上杯酒一口闷下,缓解了下有些急促的呼吸。
随后,一旁的下人上前弯身说道:“公子,今日我们的人拿着胖鼠的画像在城中问询,得知他是珍宝阁的掌柜,而且这家珍宝阁也就前段时间开张。”
“就这些?我要的是他们妻儿!”
那下人身子听后,颤了颤身子,回道:“去了他家中后,已经空无一人,也不知去向,奴才办事不利,请您责罚。”
刘起一手端杯,一手竖起两指掐诀,“没办好事,是该罚。”
话音落下,船板上一根木刺从下而上,将那人脚掌穿透。
他也不痛叫,而是将身子弯的更低,“多谢公子不杀之恩。”
刘起手一挥,那根木刺便隐入了船板中,“给我再去找,找不出来,下次就不是刺穿你的脚了。”
这人领命,拖着血淋淋的脚下了这顶层。
顶层剩下刘起一人后,他没有再去船舷看路过的花船,而是对着桅上帆布说道:“不请自来便为贼,看了我莲塘刘家的旗号还敢来,真当自己轻功好就行了。”
话音落下,桅杆帆布后现出一人,落在顶层上,和刘起对视起来。
这人便是收到消息赶过来的风行知。
起初风行知听到大船上有个刘字,便怀疑过是莲塘刘家,因为当初风行知救下庞章后,庞章就把刘家种种行径告知。
在他到此处后,便不用怀疑了,就是那个莲塘刘家之人抓走庞章了,这莲塘刘家的旗帜很好认,一朵盛开的荷花中书写一个大字,刘。
刘起眼力不差,有如此轻功定不会是泛泛之辈,要不是自己另有手段,真发现不了他的到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扬州,风里刀!”
刘起双眼一眯,随后又笑道:“原来是风里刀风少侠,不知来我这船上有何贵干?”
风里刀的名声在进扬州城前有听过,轻功无双,腿法精湛。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风行知答非所问,脸上带着疑惑问道。
刘起指着顶层角落摆着的盆栽,说道:“这是识香草,对气息极为敏感,只要船上有陌生人出没,便会将自己的花骨朵闭上,并转向另一侧。”
说完,他双手一扣,那识香草的花骨又打了开来。
“你是木行术士?”
“如你所见,现在该表明你的来意了吧。”
风行知先是暗暗戒备,看着刘起双眼说道:“我有个朋友昨晚被你们逮到了船上了,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我这船上没有外人,除了我,其他的都是刘家下人,不知你说的朋友是哪位啊?”
风行知一脚后移,双脚绷紧,“他以前是个家奴,被派令到其他势力做密探。”
刘起听后笑了,而且笑得有些狰狞,“既然你知道了,那今天这条船上,我刘起要你是来得去不得。”
话音落下,船板上数十条木刺接连突起,看那木尖,如同刀尖般尖锐。
好在风行知提前有准备,在感觉脚下有异后,便身形跃起,将木刺都甩在脚下。
刘起没有罢休,双手掐诀紧握,眼神如利刃盯着风行知身影。
风行知看着船板上越来越多的木刺,还有细长扭动的木鞭,皱起了眉头,只能先行躲闪。
木刺还好,最多突出船板三尺,扰人的是那木鞭,如同一条蛇一般,只要一疏忽,便要被它缠上。
刘起看着一招得势,但有苦自治,风行知的身法太快,木刺完全跟不上他的身形,而木鞭太脆,就算是缠上了,也拖不了多久便会挣脱。
刚才风行知所言,刘起就已经将风行知纳入必杀之人中,因为刘家的秘密不能泄露。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