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样,皇帝永远不亏。
“臣……遵旨!”
说完了事情,朱元璋才起身离开。
众人顿感轻松不少,一个个笑着走上前,笑容满面恭喜着朱权,朱权一一回应,喜宴逐渐恢复了欢声笑语。
陈迪面带笑容,走到朱权面前,开口询问。
“当初宁王离京之时,记得宁王喜好诗词歌赋,那时候,陛下还有意让宁王修史,不知过去这么久了,宁王的才学可有什么长进啊?”
朱权一愣,顿感抓瞎。
修史他不会,拉屎挺在行。
“陈卿难道想考教本王学问吗?”朱权脸色一冷,傲然问道:“本王自然是很有学问的,择日吧,择日咱俩再好好谈论学问。”
陈迪不想放过朱权,朱权的学问,众人皆知,听说朱权亲笔写的奏章,简直丑的没法看,乱七八糟的,前言不搭后语,还净用一些大白话。
“殿下,此情此景,您要不写篇文章吧?!”
“本王不想写。”
“这是为了婚礼讨个彩头,当初皇太孙大婚时,曾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做了三首诗,真可谓是句句精妙啊。殿下,您可是皇太孙的皇叔啊……”
一旁的朱棣脸色一变,作为大宁的近邻,他十分清楚朱权的文学造诣,每次大宁贴出告示时,都会尽可能的用白话文,还尽量避免使用生僻字。
听说,这就是宁王的主意。
或许在朱权看来,文字就是为了沟通,什么诗词歌赋啊,附庸风雅的东西,他压根就没在意过。
朱棣向朱柏使个眼色,两人迅速向前,走到礼部尚书陈迪的身侧,笑道:“陈大人啊,您喝多了,我扶您下去休息。”
“我没喝多。”
“喝多的人总说自己没喝多……哈哈。”
朱棣拉着陈迪就往后走,朱权忽然说道:“慢,不就是作诗吗?陈大人你倒是说个题目,本王作给你听。”
陈迪脸上大喜,急忙挣脱朱棣的束缚,开口道:“既然如此,就以殿下的婚礼为题吧,给殿下一个时辰的时间,随便写出来一首……”
“一个时辰可不行!”朱权立马开口道。
“啊,殿下想要多长时间?客人可都等着呢。”
“本王现在就作吧,你听好了。”
朱权傲然开口道:“珠帘绣幕蔼祥烟,合卺嘉盟缔百年。”
朱权一张嘴,陈迪心里就猛地咯噔一声,脸色瞬间变了,见微知着,这两句诗词精妙绝伦,可不像仓促之作啊。
“律底春回寒谷暖,堂间夜会德星贤。”
陈迪的脸色更黑了,他看着不假思索的朱权,这吟诗的速度也太快了,简直没有任何停顿,仿佛心中早就有了腹稿,可是不应该啊,宁王怎么知道会让他写诗。
陈迪出的这个题目,其实挺难的,因为文人喜欢悲秋伤怀、抒发怀才不遇的心境,而映衬婚事的诗词,又不能太俗,以免落了下乘。
陈迪心里有点打鼓,本想让朱权出丑呢,结果却让朱权露脸了。
“彩鸾影逐秦箫远,黄鹄心期蜀道难。
此日梅花初满树,定教偕老冰霜颜。”
朱权没得感情的开口,彻底击垮了陈迪的心境,他慌乱的看着朱权,又扭过头,看着自己的那些盟友,看到了他们脸上不解的目光。
坏菜了!
恐怕众人心里还以为,自己是故意和宁王做戏呢,目的是为宁王壮声势!
陈迪心里冤啊,急忙低下了头,但是朱权却不打算放过他,拉着他的手大力摇晃,脸上的喜色完全掩盖不住。
“陈大人啊,你知道曹植吗?”
“知道啊。”
“曹植作诗用了七步,本王不过走了三步,就将诗给作了出来。你说,曹植跟本王比起来如何啊?”
陈迪老脸一黑,拂袖道:“不如殿下威猛。”
“哈哈哈!”
朱权得意的大笑起来,看着震惊的众人,作文章嘛,他不会。
可要是说到作诗,他前世可是背过不少,随便拿出来一首都是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