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遭遇刺杀!(2 / 2)

“十七叔!”

朱允熥立马站起身,笑容洋溢走到朱权面前,笑道:“十七叔啊,未能出门远迎,还请恕罪。来来来,快请坐请坐。”

朱权坦然坐了下来,笑道:“不错啊,父皇一生简朴,你倒是挺会享受生活的,在这里修了这样一座宅子。”

“哈哈,让十七叔见笑了!”

朱允熥亲自给朱权倒了一杯酒,笑道:“十七叔啊,此乃窖藏二十年的美酒,可饮否?”

“哈哈,此杯太小,要不还是换碗来吧!”

朱允熥当即同意,命侍卫们把大碗拿来,又倒了一碗酒,朱权喝了一大口,感慨道:“此酒醇香,过于温和,不如大宁的酒水清冽、劲大。”

“怪不得有人传闻,十七叔见多识广,无论什么样的酒水,喝一口就能尝出来优劣。像我这种稚子,远远不如啊!”

只是一句话,朱权脸上便浮现出笑容,摇头道:“本王向来谦虚,最讨厌听别人的奉承了。再说,你我可是叔侄,别这般客气。”

“十七叔身居高位,竟然还能不骄不躁!小侄佩服,佩服至极!”

朱允熥抱拳大拜,随即吩咐道:“喝酒岂能无乐,你们几人,为十七叔舞一曲。若是舞的不好,就把你们统统扔到青楼。”

几个婢女面露胆怯,对朱权行礼后,就在中央舞起身姿,另有两人在一旁和乐。

朱权不满的说道:“跳舞有什么好看的,本王早就看腻了,这几人不错,不必欺辱她们。”

“哈哈,十七叔说得对。”朱允熥又看向两名侍卫,说道:“平日无事,我便让几人在大殿中搏戏,十七叔可以检阅一番。”

说着话,就有两人到了殿中央,手持木剑,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对打了起来。

一时间,沉闷声不绝于耳。

朱允熥恼怒的骂道:“该死的东西,我让你们搏戏,你们就来敷衍我?平日里怎么教你们的?连血都没出,这也叫做搏戏?”

中央两人刚要发狠,朱权却制止道:“不必,本王对这些不感兴趣。”

闻言,朱允熥没有生气,微微一愣,激动的手舞足蹈道:“哈哈,十七叔久经沙场,见到的场面肯定比眼下惨烈多了。我……我真是该死啊,竟然把这一茬给忘了。”

“本王只是不喜以伤人为乐!”

“十七叔大善,请饮酒!”

朱允熥频频敬酒,没过一会儿,眯紧了醉蒙蒙的双眼,紧紧拉住朱权的胳膊,说道:“十七叔啊,今日与您一见如故,我还有很多话想说。”

“你们这些下人,没一点眼力见吗?还不赶紧滚走!”

片刻间,下人们走的一干二净,朱允熥似乎是醉了,晕乎乎的说着胡话:“十七叔,不要相信朱允炆啊,他是在骗你的。”

“你说什么?”朱权没有听清。

“皇爷爷靠不住,朱允炆更靠不住,要想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权力是个好东西,可是会让人欲罢不能,最终越陷越深。”

“我是磨刀石,燕王朱棣也是磨刀石,十七叔,您可能也是磨刀石……咱们身为皇室之人,命运犹如那浮萍一般,根本没办法掌握在自己手中。”

看着面前这张稚嫩的脸,朱权忍不住笑了。

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给朱允炆找了这么多磨刀石,也不怕把朱允炆给磨坏了。

“自从父皇走后,我好几天都没睡着觉……我从小就没有皇兄优秀,没他能力强,没他学问高……处处比不过他,所以皇太孙的位子是他的。”

“可是,我不想死啊,后来我的属官告诉我,以后再也不用学习了,想怎么享乐就怎么享乐,越胡闹就越安全……十七叔啊,您也要有所提防啊!”

“胡说什么呢?大侄子可是我的血亲啊!”朱权拍了拍他的脸。

似乎被朱权的淳朴气笑了,朱允熥嘟囔道:“皇家从来不相信眼泪,你们若是投靠了皇兄,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还有塞外的舅公,他是个很厉害的将军,说不定也要因此受到责罚!”

朱权笑了笑,瞧着朱允熥闭上了眼,便将他扶到椅子上,然后走出房门。

如今,皇室之中,共有三股势力涌动,其一以朱允炆为代表,有着秦王和晋王支持,又有百官声援,呈现出其势不可挡之势。

其二便是朱权为首的东北四王,表面实力看起来最弱,藩地偏远,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那种。

其三就是以朱允熥为首的淮西武将一系,是常玉春当年打造的班底,又有蓝玉、傅友德、冯胜等百战百胜的猛将,拥兵数十万,看起来实力不弱。

但是,颇受皇帝忌惮,一心想找机会铲除。

所以,如果朱权站队朱允炆,受伤害最大的就是朱允熥,这个才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就要直面朱允炆的势力冲击。

翌日,朱权似乎并没有听劝,再一次去了皇太孙府邸,朱允炆在三位老师的陪同下,处理着朝中政事。

朱允炆显然没什么主见,通常是黄子澄三人商量一番,就定下了具体方针,朱允炆只是负责点头同意。

“十七叔,要不你来看看?”朱允炆笑道。

“这怕是不妥……”

朱权刚要开口拒绝,就听到一声破空声。

一支箭矢犹如流星,瞬间射穿了窗户,贴着朱权的耳边飞过,直接插在了博古架上。

朱允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旋即,就见朱权猛地扑了过来,直接把三人扑倒在地。

紧接着,又有几支箭矢射来,其中一支射在了朱权的肩膀上,疼的他直哆嗦。

“何方贼子?!”

守在门口的侍卫大惊,迅速冲了进来,将几人团团围住。

外面又是一片混乱声,朱允炆呆愣了许久,脸色苍白,看着朱权身上的伤势,大吼道:“还不赶紧为十七叔治伤?”

“无碍,只不过是一点小伤。”

朱权命人按住伤口,直接把箭矢拔了出来,阴沉着脸说道:“此人是冲我来的,所射出的几箭,均是朝准了我的方位……而且此人还算准了我的行程。”

闻言,朱允炆面沉如水。

片刻后,又有侍卫进了房门,朱允炆当即问道:“可曾抓住贼子?”

“没有抓住,这人逃的很快,不过我们已经派人去追了!”

“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