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加工糊精的设备从哪来呀?会不会有臭味?”云鹏忙问。
“我看了,那设备就是离心筛选的原理,咱们收割机厂和播种机厂的工程师完全能设计制作出来,只是筛片从药厂那搞到就行。港商的精算师都会算成本,深圳人力成本高,不会比咱们的成本低的,我让祝联营去和他们洽谈,只要咱们的糊精低于他们,他们肯定会鼎力相助。他们剩下的一半淀粉要丢掉,咱们可以喂猪,一定会比他们的成本低。淀粉制做糊精是干粉精选,不会有臭味的,而港商扔掉的淀粉如果排到河里反而会出臭味,他们是不会让厂区有臭味的,所以,我们完全可以说服他们,弄得好,直接进口设备都有可能。”
大家都被秦玉说服了,决定用苞米换淀粉,然后在种子公司上糊精厂。这样用1500万斤的苞米换400万斤淀粉,是200万元,再生产200万斤糊精,能卖240万元,可换45万米西服布料,每米挣2.7元,可挣120万。
秦玉继续说:“45万米西服布料能生产16万套西服,能挣640万元,如果西服不好销,还可以进牛仔布,做牛仔裤,利润虽没有西服高,两种商品合作,也能挣500万。那西服和牛仔裤的样式在深圳就能得到,办服装厂也就投资300万,还能剩200万呢。”
云鹏说:“建两个厂能安排200多职工,还可以交税,这个社会效益也很可观啊!”
秦玉说:“何止这些呀,还有买卖可做呢。”她边说边拿出了打火机、计算器、盒式带和电子表。
大家对这些产品既新奇又惊讶,艾华问:“这可是电子产品,技术含量高,你不是要生产这些产品吧?”
秦玉说:“这些产品都需要塑料,我考察了,港商们用的都是塑料颗粒,咱们可以找英城联合化工厂,如果他们也能生产这种颗粒的话,咱们可以用原料换产品,利用外贸渠道,开一个电子产品商店,出口转内销,一年也能挣上几百万。我看云鹏可以承担这宗贸易,去联合化工厂考察考察。如果他们能生产,我再让祝联营和港方洽谈。艾华别跟你们领导过不去,咱们得背靠这棵大树呢。”
艾华说:“你真不愧是神算子,我听你的。”
秦玉说:“云鹏讲社会价值,艾华讲个人价值,我就讲经济价值,我不求挣几十万,只求挣佣金,港商的佣金一般在1%到3%之间,你们挣200万,我收2万就行。今年年底我毕业就去深圳,当一个中学外语教师,用洽谈贸易做副业,祝联营已经注册贸易公司了,这边有艾华的外贸公司,你们三个就办实业吧!”
云鹏见秦玉的说法比艾华的想法可行性更高,便提议这个贸易圈由艾华和秦玉挑头。
艾华说:“我接触了一些外商公司,他们都有董事长和董事会,是决策层,下边有总经理和部门经理,我只能当总经理,决策权得交给秦玉。”
艾华只知道外商的表象,还不知道这实质是现代管理制度下的股份运行模式,6个人自觉不自觉地踏进了这个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