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杀奴(8)(1 / 2)

匕首收走,沈知梨双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猜……对了。

离谱的事情他不会信,太离谱的事他自然感兴趣。

疯子,真就是个疯子!

算了,好歹小命保住。

鹤承渊:“你还会算命?那你算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沈知梨:“………”

尴尬笑一下算了。

鹤承渊扬起音调,好奇问:“怎么?算不出来?”

沈知梨:“我那个……紧张和害怕的时候算不出来。”

“是吗?”

“是、是啊。”沈知梨咽了口唾沫,“所、所以我......我脚下......”

鹤承渊:“不过是烂木头。”

“那、那就是,没有死人。”

“有啊,白骨。”

“……..”

沈知梨发现和鹤承渊这个大魔头呆一块,不被他一刀杀死,也会被他几句话给吓死。

“亮光!”

前方露出刺眼白光,她一刻不敢耽误,立即甩开鹤承渊朝光源跑。

刚还怕的要死,往人身后躲,现在利用完就丢。

他倒想看看,这一次,这个女人又在打什么算盘。

“总算是出来了。”沈知梨劫后余生。

鹤承渊停在她身边,“现在是半夜。”

“不可能,外面这么……亮……”

究竟是出去了,还是进去了。

眼前巨大的白纱垂拖在地。

沈知梨想扒开往里瞧,又害怕,畏畏缩缩犹豫不决,这时匕首挡在她眼前,没有丝毫犹豫,竖刀直入两片白纱缝隙,刀刃一横,直接挑开。

她都还没来得及闭眼,里面的事物全部显在眼前。

是片红桃林,居然奇怪生长在洞里,似血般的桃花开得妖艳,像是扰了清净,一只小鸟从树展翅飞往另一颗树,这鸟张嘴却没发出叫声,着实怪。

四周太静,鹤承渊内力消失,无法感知,“是什么?”

“你看不见吗?”她一扭头,这才想起来,现在的鹤承渊是个瞎子。

他夺到解药为何不吃?

“里面是什么?”

沈知梨:“一片红桃林。”

鹤承渊指腹摩挲白纱,沉默一会儿,笑说:“是吗?”

从他这危险的语气就能听出,他不信。

他别过头“望”向她,“洞里有桃林?开得可艳?”

“你不信我。”

鹤承渊也不掩饰,“嗯。”

沈知梨抓住他的手,放上自己小臂,一把刀又抵了过来。

“……….”

动不动就对她上刀。

“我带你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鹤承渊:“有点意思。”

沈知梨看着他没抽走的手,倍感困惑。

他居然不抽走?

这不对劲。

鹤承渊应该一把推开她,自己走前去啊。

她还指望他去探路,毕竟这桃林着实怪异。

“怎么不走?沈小姐没算到吗?”鹤承渊意味不明扯出抹笑。

“…….”

她是他的拐杖吗。

两人在距离洞口最近的桃树停下,沈知梨凑过去仔细瞧,桃花绽放娇艳,水润润的,仿佛有露珠一般。

鹤承渊问了一句:“活林死林?”

沈知梨折掉一朵花,捻在指尖玩,她瞄了眼披着墨发的鹤承渊,上辈子他最喜欢给她别花,这账得算回来。

“你弯腰,我悄悄告诉你个秘密。”

真是怪异啊,他居然真低下头。

沈知梨撩开他的发别在耳后,悄咪咪把红花插上去,为了掩盖这一举动,她说:“我瞧见一只鸟。”

扯平了。

鲜艳的红花别在大魔头的耳朵上,还挺好看,鹤承渊这张俊朗的脸,就适合簪鲜艳的花。

可惜少年不辨颜色,万物在他眼里灰淡无趣,实在可惜,毒若解了,这眼不知道能不能好。

鹤承渊耳朵微颤,抬头“环顾”四周,不知感知到了什么,颇有兴趣笑说:“这洞里不光有林子还有鸟呢?”

“神奇吧,你别不信。”

“那你抓来看看。”

沈知梨:“……..”

你听听你这说的什么话。

“怎么?骗我?”

鹤承渊轻笑一声,漫不经心拿起刀在小臂衣袖上刮了刮。

您说说,这说的什么话。

沈知梨嘴角抽搐,“怎么、怎么可能。”

抬眼往前瞧,偌大一片桃林,一眼望不到头,每颗树长的都差不多。

艳红色的花瞧久了真是晃眼。这鸟飞哪颗树上了?

沈知梨一头扎进桃林,左翻右找。心里一阵懊恼,她好好的说这事做什么,随便扯个理由,也比捉鸟强。

如何从这桃林出去也是个问题,成片赤色,地上落花成堆,头顶树枝交错,地头不见土,仰头不见天,怪……太怪。

四周过于安静,少年无法看见,只能靠其他感官判断,比起找出口,他似乎对一只鸟更有兴致。

沈知梨只好去寻。

红桃树枝垂在鹤承渊发端上下摆动,他取下耳尖的花,指腹细抚,若有所思慵懒依着树干。

给他别上朵花,她为什么会偷乐?

想不明白。

将花往地上一丢,桃花落入花堆,分辨起初那朵。

蓝翼雀鸟站在花间,低头瞧着树下的一袭白衣的少女,张嘴无声喳喳叫,沈知梨一抬头就与它对视上,内心窃喜,张嘴要唤鹤承渊来看,又想起,他说捉鸟时动静不要太大。

于是,她蹑手蹑脚靠过去,雀鸟机械晃动脑袋,站在她触手可及的树杈上,沈知梨小心翼翼抬手,小蓝鸟突然挥翅,窜出花树,引起躁动。

寒光闪过,刀自她身后飞出,准确无误穿空中雀鸟。

“鹤承渊?!你把鸟杀了!”

雀鸟掉到地上死前扑腾两下翅膀,静了会儿,奇怪的力向前拽动它,沈知梨见状不对,立即扑了过去。

鸟彻底没了动静,脚步在她旁边停下来。

鹤承渊别过头,对上她抱在怀中的鸟,拔出匕首,干干净净,他指腹在刀上刮过滴血未有。

沈知梨:“你做什么?”

他越过她往前走,“看看你怀里的是什么。”

“什么?”

她垂眸一看,怀里是一只假鸟,做工精细可以假乱真,不离近看根本分辨不出,仔细瞧翅膀与脖子有缝合痕迹,而翅尖位置有两根极细的线。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