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正业很快确定了血迹的来源,正是前面云鬓雪滴落的,再看向对方那伸进衣服里疑似捂着腹部的手,更加坐实了这一猜测。
听到曲正业这么说,越子生回头看向身后的云鬓雪,发现少女面色不知什么时候竟快赶上自己苍白,还是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回事?”
他语气严肃,让原本就心虚的云鬓雪默默低下了头。
越子生看着血从对方衣下流出,而少女那忍耐痛苦强装没事的样子让他心底莫名被堵了一下,大步走到少女面前。
见人都站在自己跟前了,云鬓雪心虚地不做声,但在青年那审视的目光洗礼中没能坚持多久,无奈地掀起衣服一角。
当伤口露出来时,在场的除了越子生,所有人都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纯黑的棉线沾着血液从皮肤上一次次穿过,将破裂的血肉缝合收拢,像是一条狰狞丑陋的蜈蚣爬在少女的腹部。
而此时有几根棉线已然崩裂,险些兜不住下面被割裂的伤口,数道已经干涸的血痕留在皮肤上。
触目惊心!
这里是迷宫啊,哪里来的麻醉药?云鬓雪是硬生生缝上去的!
她在自己身体上缝下这一针针时,到底有多痛?
“不,不是丧尸挠的,是我不小心划破的!”
见其他人不说话,云鬓雪赶紧解释,生怕引起什么误会。
越子生没有说话,只是感觉心底莫名奇妙堵得慌,他直接递给曲正业一个眼色,而后者在与他四目相对时面色瞬间难看到不行。
那眼神,就差人家开口说:“愣着干嘛啊上啊不上弄死你”,可他不敢有任何不满,连表情都怕露出什么端倪,一步步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