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吗?这做的多好啊,我挺喜欢的。”
“人与人不能一概而论,而且它们哪里好了?”
“我喜欢它们身上的那张脸。”
桂乃芬说话时极为认真,白鹤闻言一顿,默默将红鸾收起,又拿出十几箱巡镝。
“看我给他们全夹出来!”
白鹤重新挤开桂乃芬,霸占了抓娃娃机,桂乃芬怎能容忍白鹤霸占自己的位置,开始和他你挤我一下,我挤你一下的争夺起使用权。
二人互相抢夺了一会,发现这样不是个办法,最终一拍即合,决定共同控制摇杆。
“往左,往左一点!”
“什么往左,要往右!”
“我还能骗你不成?”
“我的眼睛就是尺!抓不上来我直接吃好吧!”
“你行不行啊?”
“刚刚是意外,这次,这次抓不上来我直接把娃娃机生吃了!”
“你还剩十八个娃娃、三瓶苏打豆汁儿、一艘星槎、还有两座神策府没吃呢。”
“别急,要是这个没夹起来,我就和之前的一起吃了!”
许久后,二人依旧连一个娃娃都没能夹起来,他们早该料到的。之前控制素裳开星槎的时候就是如此,一个往左,一个往右,这才导致驭空被撞进了墙里。
这次也是一样,爪子一会往左,一会往右的,到最后成了竹篮打水。
虽然什么都没抓到,但他们却非常满意。
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巡镝,桂乃芬将它丢入投币口,控制着摇杆,在它到了合适的地方后,按下了按钮。
爪子缓缓下降,越过了那个和他们僵持许久的屎壳鹤,抓住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这一次,爪子变得强而有力,将盒子牢牢抓住,缓缓上升。
一旁的白鹤发现自己一走来,桂乃芬马上就抓到了东西,当场飞起一脚。
自己做不到的,她也别想做到!
但这一切早已在桂乃芬的预料之中,她并没有阻止白鹤,而是任由他踢到了娃娃机上。在白鹤的设想中,娃娃机被他这势大力沉的一脚命中,不说原地给自己磕头并把所有娃娃奉上,但那个正在被抓起的盒子掉下来是一定的。
可是它没有!
白鹤看向桂乃芬,桂乃芬的表情极为自信。
他将手伸入洞口,把桂乃芬夹出来的盒子取出,高高举起,
“小桂子快看!它被我夹出来了!我不用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这不是我夹出来的吗?”
“什么你夹出来的,东西在你手上吗你就说?”对于桂乃芬这种强行将他人功劳抢到自己头上的人,白鹤表示强烈谴责,并誓死扞卫自己的成果。
“好好,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桂乃芬表情无奈,白鹤现在的行为也同样没有出乎她的预料。
白鹤兴冲冲地拆开自己的战利品,里面是一对小人偶,脑袋占了人偶的三分之一大小,白鹤一眼就能认出它们。
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则是桂乃芬。
这两个q版人偶手中都拿着一个爱心,白鹤在呼吸间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喏,都是你的,喜欢吗?”
“这娃娃机也是你准备的?我就说怎么一个都夹不上来!”
“为什么你的关注点在这里?!”
“我可是先天夹娃娃圣体,要不是你暗中搞鬼,他们肯定都被我夹完了!”
桂乃芬尝试解释娃娃机都是正常的,但白鹤死活不信,一口咬定是桂乃芬的错。桂乃芬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来。
某个阴暗的垃圾桶里,
貘泽依旧在当他的尾随狂魔,将二人的一举一动直播到全宇宙。而他的旁边,是控制着娃娃机爪子的银狼。
“奇怪,之前的参数都是正常的,甚至还加强了一些,怎么就是夹不起来?”
银狼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娃娃机的难度明明要比一般的娃娃机低,怎么这两人死活抓不到一个,最后还得自己出手。
白鹤看着手中的两个小人偶,有一说一,它的做工绝对称不上好,白鹤还能闻到火药味。
“......你不会是准备用它炸死我吧?”
“什么话!不要的话就交出来,裳裳肯定喜欢,她之前还说家门口缺两个辟邪的东西,正好给她送入。要是遇见坏人,还会爆炸呢。”
“果然会爆炸吧!你什么时候变这样了,我记得以前你挺正常的。”
白鹤依旧是嘴上拒绝,身体却将两个人偶妥帖放好。虽然不知道桂乃芬往人偶里加火药意欲何为,但这不妨碍他对这两小玩意的喜爱。
看来这里的东西都是桂乃芬准备的。想到此处,他忽然紧张起来。
说起来,自己的人寰阵好像一直处于测试阶段,完全没办法接收大规模的玩家入内,这导致自己的表白计划遥遥无期,桂乃芬能快自己一步也是情理之中的。
要不自己跑路吧?不能让她得逞了!这种事应该是自己提出来才是合理的口牙!
白鹤刚想开口,嘴马上就被桂乃芬揪住。
“你要是敢逃跑,我就把你捆起来吊在星槎后边示众。”
白鹤咽了口唾沫,桂乃芬的语气极为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他很确定,这一定是桂乃芬干的出来的。
在他的印象里,桂乃芬应该是热情似火的开朗少女,犯过最违法乱纪的事也不过是不听劝阻钻进绥园之中。但不知为何,现在变的一肚子坏水。
肯定是素裳带坏了原本乖巧的她!
在确定了桂乃芬的目的之后,白鹤更紧张了。在打神主日和飞霄的时候,白鹤都没有如此紧张过。
“我们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这才不到一年呢。”白鹤有些心虚道。但他并不是在拒绝桂乃芬,而是在拖延时间。
二人心照不宣的将「表白」作为了地位的象征。先说出口的那个能占据主导关系,而另一个只能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先入咸阳者为王上。
但白鹤是谁?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他必须要想办法把自己和谛听一个等级的家庭地位推翻。
“你每天晚上把舌头放我嘴里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
看来是推不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