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雪看着病床上朴实的汉子,可能是原身的情感在作祟,眼泪在眼眶里打起了转:“爹,你放心,我们会尽快筹钱,带你去市里治疗。”
柳父听到这话,眼神黯淡了下来,认命道:“雪,这事看家里怎么安排,你别掺合,好好读你的书。”
本来自家三个闺女读书,父母就很是不高兴,如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他是生怕家里连这几个月都等不了,拿自己受伤这事逼孩子退学。
柳初雪没应,也没反驳:“爹,爷奶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了,我一会去北郊农场给姐送个信,看看能不能从姐夫那借些钱。”
柳父听到这话,忙抬手阻拦:“别跟你姐夫提借钱的事,不要让你姐为难。”
大闺女婆家没分家,要是跟女婿提借钱的事,闺女在婆家怕是难做人,他不能那么自私。
柳初雪明白柳父的心思:“爹,你放心,我不会让姐和姐夫为难。”
父女二人又聊了几句,柳初雪怕自己露馅,便撒谎说要早些去北郊农场。
至于葛秀兰姑侄所做之事,她暂时没跟爹妈讲,初来乍到,正好利用这件事探一下柳家人的深浅。
反正学校和卫生院的人都能给她作证,葛秀兰要是敢作妖,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跳梁小丑。
那位孔亦彰怕是还得等一会才能到,她在离邮电所不远的隐蔽处找了个地方坐下,这才有时间仔细整理原身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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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