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岱可不信,白三娘可是个奸商,她说的话没几分可信度。
不过白三娘从不出售假的情报,这是众所周知的。
而且杨岱也相信自己的直觉,白三娘没理由骗他。
况且,杨岱现在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顺藤摸瓜寻找剩余的三把剑。
想到此处,杨岱郑重的对白三娘抱拳行了一礼,说道:
“那在下便多谢三娘的慷慨赠送了,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言语。”
白三娘轻笑一声,说道:
“杨先生客气了。”
白三娘说完,又看像在一边耍着树枝玩的钱书言,压低了声音,对杨岱悄悄说道:
“杨先生,这小丫头奴家倒是稀罕的紧,杨先生若是没时间管教,奴家可以代为管教一番,免得日后被坏小子骗了去。”
白三娘的嘴角擒着一抹坏笑,作为软玉阁的老鸨子,可是阅尽千帆。
杨岱自然知道白三娘的小心思,她还能传授什么知识?无非就是些男女之间情情爱爱的勾当。
钱书言毕竟年幼,现在学这些太早了,还是等再长大些吧!
于是杨岱连忙摆了摆手说道:
“去去去,书言还小,如果三娘真的教坏了她,我没法向她的家人交代,还请三娘见谅。”
白三娘笑嘻嘻地说道:
“杨先生说哪儿的话,奴家怎么会教坏孩子呢?”
白三娘见杨岱态度坚决,也只好作罢。
“既然如此,奴家就告辞了祝杨先生一切顺利。”
白三娘朝着杨岱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
杨岱将白三娘送走,重新坐到石凳上,研究起地图来。
白三娘给的地图很详细,标明了三柄剑藏匿的位置和特征。
杨岱认真看了许久,原来这三柄剑分别在玉虚宗,折戟沉沙江与朝阳谷。
钱书言也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地图看。
“书言,练字。”
杨岱指了指石桌上的毛笔,严肃的说道。
钱书言撇了撇嘴,不满的嘟囔了几句,但还是乖乖的坐在石凳上拿起毛笔写字。
酉时刚到,钱书言就和杨岱道了别,离开五味斋回家去了。
又过了几天。
这一天,院门被敲响,钱书言赶紧将笔放在笔架上,然后跑去开门。
“吱呀”
打开门,钱书言发现外头站着一个大姐姐,长的极好看,穿着朴素道袍,乌黑的秀发以一支枣木簪子束好,皮肤白皙细腻。
正是张杏虎
钱书言仰头问道:
“你是谁啊?”
张杏虎露齿一笑,清冷的说道:
“杨岱在吗?”
杨岱此时从屋里走了出来,冲张杏虎拱手说道:
“张姑娘,十年未见了,风采更胜往昔啊!”
张杏虎微微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顿了顿,张杏虎说道:
“杨岱,启程之期已到,该去玉虚宗了。”
杨岱应了一声,又对钱书言嘱咐两句,让他好好听夫子的话。
钱书言乖巧点头。
待钱书言收拾东西出来后,杨岱锁好院内院外,带着包袱出门。
也让一些坊间居民见到,只不过没有在出坊口现身。
“杨岱,莫要让孟道友久等了。”
张杏虎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