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都皇城,一片幽冷的院子中,两人相对而坐。
“呵呵,皇弟,你以为这个天下,是你想让孤退位,你就能安安稳稳的接位吗?孤曾统御大夏七十州二十数年,何人不知我夏王之名?普天之下皆为孤之子民,你一逼迫孤,便有许多人跳出来了!”
夏王神色猖狂,得意的笑道:“你听听这战争的咆哮声是多么的悦耳动听!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亲王,要人没人、要兵没兵,拿什么跟孤抢皇位!”
“夏王,你不掌政时,天下百姓虽清苦,却也勉强能活,可你上位之后愈加贪婪无道,苛政苛税愈加繁重,甚至在天灾之年私扣粮饷,还强行征夫建立殿宇享乐,何人曾有你这般无德!”
周王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脑袋:“我本以为你被关押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悔悟,却没想到还是原来那般无德!”
“呵呵,你只知道孤无德,却不知道各地诸侯有多么猖狂霸道,视孤政令而不顾,孤也曾想当一个贤能的君王,盛世之景何人不憧憬?可那群各地分封的诸侯无视政令,私下眷兵,更是多次私扣孤曾勤俭剩下的粮饷,将污名泼到朕的头上,既然他们不想要安稳,孤为何要给别人安稳呢!”
夏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悦的事情,神色狰狞,他听着那震碎云霄的杀喊声,忽然笑了起来:“呵呵,皇弟,如今那些诸侯宛若闻到腥味的猫一般纷纷来袭,可算知孤这些年来之不易了吧!若城破,你有何感想!”
周王并不在乎,双手置后,漠然的看向战火四起的方向:“若城破,皇位归你,我自刎谢罪告知天下,你可以用我府上三百条人命去让那些诸侯平息战火,可城一日未破,我便要大刀阔斧,整治这群不听天命的贼子!”
当夏王看见他脸色那一丝毅然时,张了张嘴,最终兴致缺缺的说道:“随你!”
“禀圣上,诸侯联军已经攻破城墙了,如今城门大开,敌军正往皇城而来!”
突然间,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跑去院中,周王眉头一皱,抓起一旁的长剑便向战场赶去。
“取我盔甲刀剑来,我也去!”
夏王突然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来人啊,持孤王令牌去唤那皇城三千铁甲士出动!”
大夏虽换主,可周王并非大肆清理旧臣,只是将一批无德贪污之人赶下罢了,皇宫中夏王威严仍在,如今一喝,那侍卫不敢怠慢,连忙持着令牌跑往院外。
“夏王何意?”
周王不解的望着他,夏王却是冷冷笑道:“那群逆贼都已经做到如今地步了,你认为我们还有退路?天下百姓是最淳朴的人,同样也是最好糊弄的人,若皇城破开,诸侯联军便会血洗皇城,使我等血脉荡尽,更会将污名甩到你头上,借机上位,图谋天下!”
“持我战甲神剑来,杀!”
周王望着离去的夏王,神色复杂。
庞大繁华的洛都,如今化作一片废墟,无数的诸侯联军冲杀而入,肆意的破坏着一切。
“啊!娘亲你在哪!”
“你们这群畜生,给我滚开!”
“”
一时间,洛都混乱不已,各统军将领呵斥着领队将士令不安分的士卒前往皇城。
“呵呵,夏王?周王?从今天开始,没有什么大夏了!”
正襟危坐在战车内的袁益阳冷视着远处那座辉煌霸气的皇城,眼中闪过一丝炙热。
从今日起,这辉煌数百年的古都洛都、辽阔无边的大夏七十州就要归到他麾下了,届时继位登基,便位尊九五,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过这群拥兵自重的诸侯和那皇城中的皇室血脉是一个问题!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笑吟吟的应对着周围讨好的诸侯,心中早有对策。
忽然间,大军一滞,战车更是停下,令他有些不悦,当即喝道:“大军为何突然停止前行!”
“禀,盟主,这”
那禀报将领迟疑不已,令他不喜,呵斥道:“如今洛都已破,眼看我等便能进入皇城铲除谋国逆贼,大军为何停滞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