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来话长,其余的师兄弟们还好吗?”
“糟了,大事不妙!”
赵枥听到他这句话,面色一惊,也不顾身上的伤势,慌忙起身,却被李纪荒一把抓住了:“赵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我们流散在各地的弟子得到向长老的号召,后来慢慢聚在一块,打算重振越山宗,可各大宗门都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今日还有人袭杀我,我怀疑宗门里的师兄弟们受到了不测,我得赶回去看看!”
赵枥焦急不已,脸上充满了担忧,李纪荒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急不急,师兄我也是淬骨境的修为,你我一同前去如何?我也许久未能看见当年的师兄弟们,甚是想念!”
“这”
赵枥开始迟疑起来,李纪荒笑容一滞,故作生气道:“莫非师兄你还在生当年的气?”
“唉,李师弟你如今仍被荡魔山通缉,整个南域都有你的通缉令,此时夜鸿七宗又在针对我们越山宗,那占据了我们宗门地址的清源宗尤为出力,我怕你被他们发现,就危险了!”
赵枥唉叹一声,凄凉无助的笑道:“我们这群失去了家的散修不被夜鸿七宗待见,如今被盖下一顶叛逆的罪名,说起来我怎能嫌弃李师弟你?我担心的是你又被荡魔山的人发现了,你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怎么能跟我们一起冒险!”
确实,夜鸿七宗掌控着各地,对于那些世家都极为提防,何况是曾经的越山宗?
纵然越山宗主心力量消失,可剩余的弟子加起来也有数千人,不被七宗掌握,如鲠在喉,他们怎会痛快?
这些宗门数年来并未发难,可如今却是汇聚一股必杀之势而来,意图将他们剿灭。
他被暗杀,便是事件的开端,夜鸿七宗定然撕破颜面,尤其是清源宗,会更疯狂的绞杀他们这群残宗弟子。
而李纪荒又曾被荡魔山通缉,他虽不知对方如何逃出生天,可如今也不愿意让对方冒险,最终陷入绝境中。
纵然李纪荒可以在同境、乃至跨境战斗,可面对着荡魔山这尊庞然大物,何人不畏惧?何人能逃出对方的手掌心中?
李纪荒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的勾着对方的肩膀,便唤着蚩竼前往如今的越山宗。
他还以为对方在顾忌什么呢,原来是这个问题。
以他如今‘灵山第八佛’的身份,恐怕能与各仙山老祖地位平起平坐,地位甚至还要高于对方,如今的荡魔山还敢动他?当西漠佛门是泥捏的吗?
这般,在赵枥惶恐不安的情况下,被李纪荒勾着肩膀大笑着离去。
一处秀气山峰中,不少人往来,山巅之上楼阁殿宇不少,若仔细看去,似乎参照着以往越山宗主峰的格局来布。
山下有一块三丈巨石,刻着越山宗三个大字,字体大气磅礴,一眼望去便令心生畏惧。
许多修士虽面色不好,可看到‘越山宗’三字时,眼中升起一丝炙热,仿佛怀揣着无数希望一般。
轰
忽然间,一道剑光飞来,瞬息将那块巨石轰成无数块碎石,引得山上无数人愤怒不已。
“尔等找死,竟敢砸我越山宗招牌!”
正准备上山的修士愤怒不已,猛地拔剑冲杀而去,想要斩杀这群不速之客,以此祭奠心中的神圣。
噗
忽然间,几人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身影重重倒去,只是看向那散落一地的碎石时,脸上露出了莫名的微笑,似乎看到了曾经辉煌的宗门。
“尔等逆贼,快快束手就擒,我等七宗修士持令前来绞杀叛贼,若敢反抗者,杀无赦!”
为首者放声怒吼,声势惊天动地,凌厉的目光好似两道剑气,狠狠的扫视着这座不到千米高的小山,仿佛其中修士便是粘板上的鱼肉一般,任其宰割。
以此同时,小山外出现许多修士,虎视眈眈着山中之人。
“向长老,不好了,有人将主峰包围了,看情形似乎要将我们斩尽杀绝!”
忽然间,有弟子急冲冲的闯入房间中,向秋河猛地睁开了双眼,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却没有向以往那般严厉,训斥不知礼数的弟子。
“唉”
他无奈的哀叹一声,走出了房间,前往弟子集结之地,借助着高处遥望各宗门的人,面无表情。
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虽无人发起进攻,可近五万修士将此地围困,虎视眈眈的盯着,肃冷的杀气悄然升起,天上的云层似乎都承受不住这股压力,纷纷溃散的无影无踪。
向秋河放眼望去,发现了许多旧友,心中惆怅不已,最终化作一股悲叹吐了出来:“各位故友,莫非真的要拼个你死我活?连一条生路都不愿意给了吗?”
向秋河曾为越山宗内门长老,自然与其他宗门长老结识、关系匪浅,称兄道弟之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