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跟路顺风打招呼的称呼就多了。
“小路!”
“路老师!”
“路连长!”
“路场长!”
“路厂长!”
直到沈继武和张传文等干部进入会场,张传文朝着路顺风招了招手,于是路顺风走到大队干部的最前,跟众干部站在一起。
沈继武拿着带线的话筒,开始说道:“社员同志们,今天听到大家伙儿对生产队的一些决定有异议,所以咱们就开个社员大会,专门讲讲这几个事儿!谁先来?”
“生产队为什么不分钱!”
第一个站出来的人居然是一队的周嫂,他们家本来就是一队的掉车尾,生活原本就非常艰难,特别是年中的时候,婆婆身体不好,去了医院治了半个多月,欠了医院十九块三毛八分钱的医药费。
原本指望着可以分到钱还这笔账,最终生产队却没有分,周嫂家里的饥荒越欠越多了。
沈继武解释道:“咱们生产队去年养了二百多头猪,年前杀了七十多头,也给大家分了肉,也卖钱,这些钱没有在第一时间分下去!”
“对,为什么不分钱?”
“去年养了两百多头猪!”
“还有卖饲料的钱!”
“大队账上应该比往年更宽裕吧?”
沈继武道:“大家听我说,都静一静!”
众社员缓缓安静了下来。
“咱们生产队除了卖猪肉的三千三百多块钱,还有卖饲料的三千八百多块钱,加上秋收卖粮食的钱,账上现在共计一万三千八百五十三块钱,比发往还宽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