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李译正因为晏宁逃跑之事,愁得直挠头。
幕僚的意思是劝他赶紧进宫同陛下请罪。
陛下虽然会罚他,到底也是亲生儿子,定然不会为了一个还未过门的儿媳妇,将他如何,说不定还会护他几乎。
可如果被秦王查到,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但李译想到自己再怎么着也是堂堂亲王,就这么去了似乎也太没面子些。
再说了,他当时戴着面具,声音也变了,她再怎么厉害还能看穿自己不成。
万一,她没认出来自己,自己又跑去自首,那不成妥妥的傻子了吗?
正纠结呢,就听得门房慌慌张张跑来报告说,秦王带着五百重装骑兵,将他的燕王府给围了。
李译顿时大惊失色,脸都白了,结结巴巴道:“他、他怎么敢的!”
幕僚则是一副死了爹娘的面孔,惊恐又痛心疾首:“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同为皇子,李胤小时候那是爹不疼娘不爱的,更是为了维护同母兄长的地位,16岁就去了军营打拼。
那是真正尸山血海里淌过来的,行事雷厉风行。
反观燕王李译虽有些小聪明,又是在其母梅贤妃的庇护下长大的,经历的事情要少得多。
真到了生死关头,不说多么胆大,起码腿也是软的。
他强撑着发抖的腿,在王府长史的陪同下,走出大门。
便看到他的好弟弟,一身玄色铠甲,骑在汗血宝马上,浑身煞气的看着自己。
那眼睛里没有半点温度,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李译是又急又气:“老五,你想干什么?”
李胤唰的一声抽出宝剑,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无表情。
锋剑的剑尖紧贴在他的脖子上,冻得他直接打了个寒颤。头一回,他觉得阎王爷竟然离自己如此之近。
“带走,进宫!”
“是!”李胤的两个亲兵迅速上前,拉起李译就走。
李译尖着扎挣:“放下本王,老五你疯了吗?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兄长,你竟敢对我动手!”
李胤冷哼一声:“我敢不敢,你不是早就领教了吗?”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李胤将燕王李译带走,一同被带走的,还有包括燕王府长史的一众幕僚。
且说,天宝皇帝接到消息,说秦王李胤突然带领一千府兵围了赵王府和燕王府。
并将赵王和燕王拘了正一向着皇宫而来,顿时大惊失色,勃然大怒:“什么,老五疯了不成,还是想逼宫造反?”
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太子李晋,听到这话连忙下跪,安抚皇帝:“父皇,五皇弟行事一向稳重。
此番大动干戈,定是赵王和燕王做了什么,触了他的逆鳞。这才带着人前来皇宫,焉知不是来找父皇评理的。
他们已到皇宫门口,还请父皇稍安勿燥,等问清了再行责罚不迟!”
正巧帝师王怀也在,见此也劝谏道:“太子殿下言之有理。老臣也算是看着秦王殿下长大的。
秦王虽一贯性子清冷,却并非狂悖之人。此番突然暴起,怕不是另有隐情。”
天宝帝在太子和老师的劝谏下,总算耐着性子等人进宫,可心里到底存了疑虑。
于是下令禁卫军和羽林卫严阵以待,若秦王有异动,立即勤王护驾。
且说这边,众人便眼睁睁的看着秦王殿下面色冷肃,一手押着赵王,一手押着燕王,杀气腾腾的进宫了。
进了御书房,李胤一手一个,将这二人往皇帝面前一丢,如同丢两个沙包那般轻松,直摔得二人连声喊疼。
也将御书房里的几个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