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顿时惊慌起来:“夫人!明明都熬过两个冬天了,这咳血之症怎么又犯了!”
云姝一把抹掉唇边的血,掌心刺痛,血色连成一片。
“鸢儿,日后要叫他世子,不可再称大少爷了。”
“夫人......”云姝眼中的决绝,让鸢儿心惊。
鸢儿明白了云姝的意思。
从今往后,她是主母,他是晚辈。
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
西南王妃病了,病得很重。
当天下午,府内大夫在主院进进出出,皆是眉头紧锁。
季寒舟盯着烧得不省人事的云姝,险些砍了这些大夫。
“她这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季寒舟看着鸢儿,逼她说出实情。
鸢儿犹犹豫豫的,刚想说什么,却见云姝挣扎着清醒了一瞬。
她目光盯着床顶,没给季寒舟一个眼神:“老毛病了,这孩子当初怀得凶险,又是老王爷老来得子的宝贝,我拼着命生下他,自然是落了不少病根。”
说完,又重新闭上了眼。
大夫找不原因,只说这是老毛病,是受到刺激,情绪波动太大引起的,也按照从前的方子治了,就是不见起色。
只有鸢儿,隐约能猜到是为什么。
大抵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她看得出来,季寒舟回来的时候,云姝是高兴的,甚至可能还怀了某些对于两人感情的奢望。
可季寒舟逼着云姝喝下那三个女人的晚辈茶,云姝又存着傲骨不愿低头,两方对峙,两败俱伤。
云姝大概是认命了。
她往后,只能以老西南王遗孀的身份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