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写得也没错。我就是觊觎父亲的女人,我就是迷恋你,为你魂牵梦绕,不惜父子反目,为你生死不顾,险些丢了性命,为你......”
他凑近,撕咬云姝的下唇,直到口中泛起腥甜,直到云姝发出痛呼,才退开一些。
“为你变了一副模样。你不知道吧,这书还有续集,讲的是我重回家族,从父亲手中夺过你,将你囚禁在后宅,日夜玩弄疼爱,金丝笼,锁金雀......小娘喜欢我之前给你打造的金丝笼吗?我可以再做一个,只要你喜欢。”
云姝到底是没忍住,狠狠赏了季寒舟一个耳光。
“疯子!”
季寒舟舌尖顶住脸颊内的嫩肉,并未因为这一巴掌而生气,反而低声笑了起来。
“我很喜欢,我赏了那书生黄金百两。”
云姝冷冷看着他:“他有命拿,也要有命花。”
“哈哈哈哈!”季寒舟大笑出声:“小娘,小娘果然才是最了解我的人!”
下一秒,朗声大笑的人脸上笑意褪去,眸子中的残忍令云姝心惊。
“你不知那书生在书中写的是什么,写你怎样在我身下婉转低吟,写你在床榻间怎样淫靡诱人,他文采不错,却也只写出了小娘的五六分......”
季寒舟抬手,将那本话本从中间一点一点撕开,声音如同地狱众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森寒:“可是小娘,你是我一个人的,他又怎么敢写你在床榻间是何等摸样?”
“别说是写出来,我只要想到别的男人脑子竟然想过你的样子,都想剜去他的眼,割去的舌,你说这书生到底有几个胆子,竟然还敢来见我?”
“我用那百两黄金给他买了一口棺材,将他活活封在里面下葬,当然,我也给他留了一支笔,这是他挣钱用的东西,那是他的武器......”
季寒舟盯着已经变成碎片的纸张:“如果他能用那支毛笔撬开棺材的话。”
云姝足足有好一会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如果说季寒舟在她跟前尚且还算克制,只有在受了刺激的时候才会显露出几分癫狂,那么私下的季寒舟,已经完全不是从前那个被父亲忌惮,被嫡母打压的可怜长子了。
“他只是写了一本书,你何必......”
“怎么?小娘怕我了?”
“季寒舟,”云姝深吸一口气:“你可以恨我,但不要牵连无辜的人,即使这人并不无辜,但这方法也太残忍......”
“小娘,”季寒舟打断了她:“我累了。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休息一会儿。”
云姝张了张口,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
“也好,我去看看鸢儿。”
“嗯。”
云姝走后,初一走了进来。
“世子何苦把自己说得那么吓人,明明那书生是朝中政敌派来的探子,您为何不为自己辩解几句......”
“她会怕我,也挺好的。至少下次逃跑的时候,也要掂量掂量会不会伤及无辜。”
初一叹了口气,没有再劝,转身退了出去。
云姝去看了鸢儿,她恢复得不错。
云姝告诉了鸢儿,她爷爷奶奶已经到西南的事情。
“你先别着急,两位老人家应该暂时没有危险,我这几日尽量不忤逆他,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让你见他们一面。”
“夫人不要因为我去讨好他!”鸢儿急了:“您不用为我们做任何事!”
云姝露出一个安抚的笑:“也不全是为你们,我们之后的行动......师兄好像已经派人过来了,等我再探探虚实,走之前,总要让季寒舟放松警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