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人究竟有几个胆子,还以为我是从前那个会因为你一句话,就巴巴把命送到你手里的季寒舟?”
不给云姝再求情的机会,季寒舟挥退了所有下人。
他怕云姝再多说一句,他会忍不住立刻就派人去京都将阮宗凌迟。
如果阮宗死的太轻松,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几乎是在下人走后的一瞬间,云姝被季寒舟直接按倒在了床榻之上。
云姝觉得难以理解。
“你不是恨我吗?这个样子,我会以为你还爱我,爱得像以前一样毫无尊严。”
季寒舟慢条斯理地剥去云姝的外衣:“你啊,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这张嘴厉害。”
他欣赏着云姝被一点一点剥去衣服,手指划过云姝白皙滑嫩的肌肤,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我委屈谁,也不会委屈了自己。”
“云姝,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被我威胁吗?因为你在乎的人太多了。”
“从前有那个孽种,现在有你的好师兄,甚至还有周明那个下人......”
云姝一把抓住季寒舟越发过分的手:“他们只是我的朋友!”
“朋友?”
季寒舟将头埋在云姝脖颈处,闷闷地笑了起来,再抬起头时,眼中残忍的欲色让云姝忍不住后退。
“朋友啊......我没说不让你交朋友。我只想看看,你能为你所谓的朋友,做到什么地步。”
“或许今晚我高兴了,明天能留周明一条命。”
云姝丝毫不怀疑季寒舟的话。
这个男人已经疯了。
不,应该说这个男人从回来之后,就没有停止过疯狂。
之前的和平,都被掩埋在云姝的退让之下,如今撕破脸皮,这个男人的残忍,再一次显露无疑。
天蒙蒙亮,云姝才被放过。
并不是季寒舟善心大发,而是按照季寒舟的计划,他们该出发了。
天还没亮,十辆马车从西南王府的正门整齐出发。
云姝跟季寒舟一辆马车,没走多久,就已经昏昏沉沉地想要睡去。
一世消失之前,云姝突然想起什么,抓住了季寒舟的衣袖:“我原先准备的马车跟上队伍了吗?若你不想我与你之间的丑事闹得京都人尽皆知,进京之前最好放我单独回我自己的马车上......”
她说完这句,眼皮像是再也支撑不住,缓缓阖上。
然而身旁的男人沉默许久,再云姝即将睡熟的时候,突然道:“那辆马车用不到了。”
云姝迷迷糊糊问了一句:“什,什么?”
“那辆马车用不到了,云姝,我这次回京,会跟陛下禀明一件事......”
云姝其实已经很困了,但是她在把半梦半醒之间,察觉到季寒舟的异常,于是强撑着又睁开了眼睛。
“禀明什么?”
季寒舟温柔地看着云姝,抬手不住地摩挲她的面庞。
“向圣上禀明,西南王妃云姝....病逝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