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说不出来,该怎么样形容今晚的季寒舟。
实在太过难缠。
不过季寒舟也没给她太多说话的机会。
他说伺候云姝,就是真的“伺候”。
只不过“伺候”的方式,不足为外人道也。
云姝这热水澡洗了半个时辰,被季寒舟扶着上床的时候,脚下都有些虚浮。
云姝疲累极了,眼皮都在打架,嘴里还在小声念叨:“季寒舟,你,你不讲武德......”
季寒舟轻笑一声,“谁让你刚刚那么嚣张?仗着由卢大夫的嘱咐,就以为安全了?我自有别的法子收拾你。”
最后几个字他是贴着云姝的耳畔说的,云姝耳后敏感的皮肤被他的呼吸一吹,整个人不受控制般地抖了一下。
“你别闹了,我真不成了......”
她声音可怜兮兮的,季寒舟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她。
等季寒舟让人重新收拾好了房间,云姝都已经睡熟了。
季寒舟靠近的时候,她下意识往他那边蹭了一下,似乎闻到了安心的味道,睡得更加香甜。
季寒舟最近白天赶路都在休息,这会儿也没什么睡意,索性借着房间里幽暗的烛光,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云姝的睡颜。
许久不见,云姝还是变了的。
五官褪去了从前的青涩,变得更加立体,也更加妩媚动人,虽然已经生了宝儿,但是她身上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只是那种夹杂在青涩和成熟之间的韵味,让季寒舟越发欲罢不能。
他就这么盯着云姝,不知道看了多久,等到后半夜,才有了困意,和云姝相拥而眠。
因为季寒舟身体好转,之后几天便全心赶路,终于在六月之前,抵达了京都。
云姝望着高大威严的城门,竟有一瞬间恍惚。
她终于回来了。
她在京都出生,度过了儿时的岁月,直到父亲受封西南节度使,才举家迁往西南。
如今再回来,已是物是人非。
季寒舟受封的队伍刚到城门口,就已经有皇城军前来迎接。
云姝坐在马车上,看着他与皇城军交接,心中百感交集。
等到季寒舟和皇城军交换了关文,重新回到马车上,云姝才回过神来。
“好了,可以进去了。宅子已经命人提前打扫好了,这一路辛苦,先好好休息几天吧。”
云姝拉住季寒舟的袖子:“我说......你真的不让我告诉师兄一声吗?我已经好多天没和他联系了,我怕待会儿一进城,他会直接过来找我。”
“那不是正好?许久未见,我也想再见见故人。”
看着季寒舟波澜不惊的目光,云姝终于确定,季寒舟就是故意的。
他是故意不让她跟师兄通气的,就等着师兄自己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