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唐雨燕没有再提出任何疑义。
她只是看向唐丞相,问道:“爹,我该怎么做......”
唐丞相捋着下巴上的胡须,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他想干什么。想趁着袭爵大典上向陛下讨个彩头,将你跟他的亲事作废,呵,那也要看这袭爵大典能不能顺利举行。”
唐雨燕一愣,将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是她下意识的反应,于是想也没想道:“可是世子不袭爵,我的孩子将来......”
唐丞相抬手打断他:“你急什么?这就是我跟他谈判的筹码,我有办法让他继承不了这个爵位,自然也有办法让他顺利继承,我就是想告诉他,这一切我说了算,女人,还是权力和地位,他总得选一个。”
唐雨燕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父亲,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现在马上跟我进宫一趟。”
......
唐丞相带着唐雨燕进宫去了,柳娘和清荷则是告辞离开,准备去阮宗替他们准备的地方休息。
“哎,他不是答应你以后让你儿子继承爵位吗?现在怎么成了咱们帮着唐家拿捏季寒舟了?要真按这么发展下去,最后十有八九爵位还得是季寒舟的,那你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清荷浅浅一笑:“唐家算计云姝,唐雨燕更是对云姝多次不敬,你觉得按照那位的性子,能让这父女俩得了好?最后八成是看着唐家和季寒舟斗得两败俱伤,他好从中得利。”
“那为什么要让你的孩子继承爵位呢?”
清荷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有点蠢。
“季寒舟继承爵位了,阮宗能斗得过他吗?那可是西南王!”
柳娘还是听得云里雾里的:“那你儿子才两岁,怎么跟季寒舟争?”
清荷勾唇一笑:“他不是想让个幼童跟季寒舟争,他只是比任何人都了解人性。”
清荷转头看向柳娘,幽幽道:“若你是陛下,一个幼子上位的王爷,和一个正值壮年,文武全才的王爷,你更希望你面对的是哪一个?”
“当年老王爷死得蹊跷,皇亲国戚呐......陛下不也没管,由着云姝带着那个孽种接手了西南王府吗?谁更好欺负,他当然更喜欢谁上位了。”
其实陛下早就有削藩的打算,不仅是西南王,各路藩王,陛下都已经看不爽很久了。
只是这些消息,柳娘这个内宅妇人不清楚罢了。
“好了,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估计还要带孩子进宫一趟。”
......
此时的云姝和季寒舟,尚未想到柳娘和清荷已经跟唐家合作,而今晚将是他们度过的最后一个安稳的晚上。
第二日一早。
云姝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心神不宁的,头也有些闷疼。
她以为是昨晚睡得着凉了,准备让卢大夫过来把把脉。
只是派下去的下人还没离开多久,卢大夫就匆匆赶来了。
云姝一愣:“卢大夫今天来得这么快......”
可是云姝定睛一看,卢大夫手里根本没有药箱。
而卢大夫则是满脸焦急:“王妃,世子呢?”
“晨练去了,你怎么这么着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