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摇摇头:“我做不了师兄的主。”
“那你是来干嘛的?”
“额......我是来送东西的。”
云姝话落,后面的下人送上一条鹿腿。
呼延塞雅:“......你俩闲不闲啊!”
最后,呼延塞雅也没能把阮宗弄走。
但她自己不爽,也看不得云姝回家去跟季寒舟恩爱,索性死拽着云姝不愿意撒手,说要么让云姝把阮宗带走,要么留下一起吃烤鹿腿。
闵梁是游牧民族,对于这方面很是擅长。
呼延塞雅为了感谢云姝今天护着她,亲自给云姝做烤鹿腿吃。
云姝吃到送到嘴边得鹿肉,眼睛都眯起来了。
“好吃!”
呼延塞雅笑得眉眼弯弯:“是吧?我做烤肉可是一绝!你留在我这里可比某些人拿回家,让家里得厨子随便糊弄,糟蹋好东西要强多了。”
季寒舟听得很无语。
这小公主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天一个想法,前一天还哭着喊着要跟他和亲,现在这么嫌弃他。
不过两个女孩子围在一起吃烤肉吃的津津有味,季寒舟便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阮宗,吃了几口之后,突然道:“这么好的肉,不配几口烈酒真是可惜了。”
呼延塞雅回头,挑眉道:“这句话还算中听。来人!把我从闵梁带来的烈酒拿上来!”
很快,下人拿着酒上来了。
那酒的确够烈,盖子刚一打开,云姝就闻到了酒香,飘出去老远。
呼延塞雅想要给云姝倒一碗,季寒舟眼疾手快伸出手挡在空碗上面:“她喝不了,她在喝药,大夫交代要忌口。”
季寒舟还想解释几句,这小公主性格没那么好打发的,实在不行,季寒舟已经准备好帮云姝喝双倍了。
可没想到,呼延塞雅很爽快地倒在了另外的碗里:“哦,喝药啊,那是要忌口,你做远些,别被酒气熏到了。”
这几句话听得季寒舟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你不是呼延塞雅,你被什么鬼魂夺舍了吗......”
呼延塞雅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我又不是不讲道理。”
季寒舟很真诚地道:“那你这么讲道理,要不别执着于什么和亲了,也别拿什么古墓糊弄人了,赶紧带着使团离开,然后立马撤军好不好啊?”
呼延塞雅又是一个白眼:“你以为我是闵梁的王?我爹还没死呢!我可说不上话,我现在是和亲的花瓶,别跟我说这事儿。”
说完朝季寒舟挑衅一笑:“你说那么多不会是怕酒量输给我吧?大邺的男人......啧啧啧。”
在场的两个大邺男人,一个季寒舟,一个阮宗,都不是会被轻易挑衅的主儿,所以理所当然的,云姝觉得这句话估计没人搭腔。
云姝只猜对了一半。
季寒舟的确没有中激将法,不屑地道:“和女人拼酒,输了丢人,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不比。”
云姝暗自点头,的确如此。
只是......
“谁说的?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大邺的男人,有本事跟我比一比。”
云姝瞪大了眼睛看向阮宗:“师兄你......”
阮宗抬手:“别拦我,今天我就要教她做人。”
呼延塞雅一下就上套了:“你个书生我还怕你?来!换大碗!”
两人立刻拼酒,几大碗下去两个人都是面红耳赤。
云姝目瞪口呆地捅捅季寒舟的胳膊:“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季寒舟老神在在:“你等着看就是了。”
半个时辰之后。
阮宗脸上泛红,端坐在呼延塞雅对面,突然道:“别喝了,让人给我准备房间,今晚我要住在这里。”
呼延塞雅立刻拒绝:“你他娘的想得美......”
“你的酒量太好了,你赢了,我喝醉了,我回不去了,需要在这里休息一晚。”
阮宗虽然看上去脸上有点儿红,但是条理清晰,云姝觉得应该是没有醉的。
于是又捅捅季寒舟胳膊:“师兄是不是糊涂了,他这看起来最多微醺,能骗谁啊......”
季寒舟指指呼延塞雅:“骗正常人肯定不行,但这不是有一个喝醉了的吗?”
果然,就见呼延塞雅晃晃悠悠站起来,指着阮宗得意一笑:“我......我就说吧!你,你们......大,大邺的男人不行!喝不过我!看,看在你这么老实认输的份儿上,今晚,今,今晚就,就,勉为其难让你住一晚好了......”
她才刚刚说完,就因为醉意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是阮宗伸手扶了一把。
他站起身来,扶着喝醉的呼延塞雅,转头对云姝点点头:“就不送了,改天再聚。”
说罢,扶着走得歪歪扭扭的呼延塞雅,就这么走了。
“......就走了?走了......”
云姝喃喃道:“这不是我师兄,什么恶鬼夺舍了我师兄的身体了......”
季寒舟怜悯地看着云姝:“承认吧,从他接受呼延塞雅的挑衅开始,打得就是把她灌醉顺势留宿的主意。”
云姝还是有点儿无法接受:“不......师兄不是这样的,他怎么可能这么厚脸皮......”
季寒舟更加怜悯地看云姝:“承认吧,你师兄根本不爱你,或者说对于拥有你这件事压根儿不上心。”
“什么端庄公子,什么温文尔雅......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势在必得的时候,都他娘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且臭不要脸的流氓。”
云姝恍恍惚惚回到家里,觉得阮宗在她心里的形象崩塌了。
“师兄居然......啊!我还是不能接受啊!”
季寒舟这会儿一点儿也不吃醋了,哼哼笑着道:“幻灭吧?崩塌吧?你还有心思想别人的事情,先想想你今天跟我的赌注。”
云姝一下子清醒过来,就想跑。
季寒舟长臂一捞,把人圈在怀里:“想跑?晚了!”
话落,几个丫鬟带着一大顿新衣服进来。
云姝见状不妙,一个弯腰,趁着季寒舟不注意,从他手底下钻出去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最近的几件衣服直接甩到了季寒舟脸上。
等到季寒舟挡住衣服,将衣服拿开,云姝已经灵活的走到门口朝他做鬼脸了。
“什么愿赌服输,什么说话算话......当一个女决定逃离一个男人身边的时候,都他娘的是身手矫捷的小机灵鬼!我去客房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