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塞雅微微一笑:“放心吧,我还在京都呢,只要我在京都一天,闵梁就不可能开战,皇兄和父皇不会让我落入敌国手中的。”
“公主为了兄长,还真是牺牲良多,倘若你皇兄不念兄妹之情,直接出兵,你可就是朕扣在这里的质子了。”
“这点自信,塞雅还是有的。而且就算兄长迫不得已出兵,想必陛下也不会为难我一个弱女子,是吧?”
这话说得都把邺帝架起来了。
他自然不可能跟一个女人计较,但这个女人毕竟是闵梁公主。
因而笑着不说话。
阮宗在此时开口:“公主可是能与皇子媲美的女人,跟普通女子怎么能一样呢?自然也谈不上为难一说。”
呼延塞雅笑笑没继续这个话题,只道:“那就这么说定了,陛下容我在住一段时间,好好领略一下大邺的风情,也顺便招个如意郎君。”
邺帝没拒绝,又寒暄了几句,邺帝留下了阮宗,让季寒舟和呼延塞雅先离开。
御书房外的小太监送出去一段路,季寒舟赏了他一锭金子:“这路我熟,你自己忙去吧。”
那小太监很识趣,收了银子就走了。
等到周围都没人了,季寒舟淡淡道:“你留意一下罗蝎,有没有跟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接触,对方的画像晚上我找人给你送过去,那女人是季烨以前的小妾.....你明白的吧,季烨有反心,这事儿不是秘密。”
呼延塞雅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去问问阮宗,我估计他刚刚要跟你说的也是这件事。”
呼延塞雅斜眼看他:“你们两个明明对彼此的底牌都摸得一清二楚,还这样你来我往的,不累么?”
“以前是觉得挺烦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注意力都在你身上了。”
呼延塞雅脸上一红:“胡说八道!他就是为了完成皇命!”
季寒舟“呵”了一声:“他死都不怕,还怕皇命?他若是觉得你没意思,没人能强迫得了他。他们是兄妹两人都别扭,你要是不抓紧了,说不定真的会错失良缘。”
呼延塞雅瘪瘪嘴:“谁跟你说他是良缘?孽缘还差不多。”
“哎!打住!这个他不能跟我抢,我才是你的孽缘,解不了最好一辈子不见面那种,他是良缘!”
季寒舟难得认真:“公主啊,阮宗的为人想必你也清楚。城府极深,手腕狠辣。这样的人,在如今尚算盛世的大业并不合适,但若能跟着你走,却是能成为你的一大助力。”
“你那几个皇兄我都见过,能从我这里活着离开的,或者能想办法躲过和我正面冲突的,都有几分本事,光靠你和你那个病秧子皇兄......啧啧啧......够呛。但加上阮宗就不一样,你那几个皇兄玩不过他的。”
季寒舟像是想到什么,道:“所以说,生那么多儿子有什么用?闹得鸡犬不宁的,一个肚皮出来的才叫兄弟,否则那就是要债的敌人.....你看我以后就不打算纳妾,跟云姝一辈子多好......”
呼延塞雅太抬手打断:“停停停。大可不必三句话不离云姝。”
她说完,似乎觉得很有趣:“阮给你钱了?替他说那么多好话?”
“不,我只是想你把他带走。他在云姝身边,可能永远走不出那个执念,离远点好啊,最好此生不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