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我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我又一次没能保护好他，不管是谁只要待在我身边就一定会……不要，不要，这样的结局我不要！求求你，救救他吧，救救我……呐，你一定还在的吧？所以，求求你……”

无人注意的角落，柳韵溪低垂着脑袋，一遍又一遍念叨着无人能够理解的呢喃。

长发垂落遮盖住她清秀的面容，这也让司马碧莲无法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柳韵溪状似安静，但她的每一声呢喃都被一旁的司马碧莲和雀儿听得一清二楚。

她们不明白为何平时最为温柔、最为冷静，总是笑容以待他人的柳韵溪，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那如同鬼魅般的声声低语，即使是司马碧莲听了也感到背后发冷。

还有柳韵溪口中的“你”究竟是谁，明明这附近除了她们以外就没有其他人在。

而让司马碧莲最为在意的则是，隐藏在柳韵溪长发之下那双忽明忽暗的无神眼眸，一会如同秋天波光粼粼的湖水般清澈，一会又如同暗夜里熊熊燃烧的火焰般妖冶。

——赤眸。

透过垂帘般的长发，司马碧莲清楚地看到柳韵溪的双眼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变成赤红色的，犹如烈焰般的赤红。

赤色的眼瞳在修仙界中究竟代表着什么，司马碧莲很是清楚。

像是钟筱恬就有着非常显眼的红发和赤眸，即使走在无人问津的路上也会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这不止是因为她有着倾国倾城之颜，更是因为魔族的红发赤眸在旁人看来也极为少见。

因此也有传言称，钟筱恬是魔族流落在外的遗孤。

但钟筱恬对此传言并不承受，也不否认。

所以外人只能根据她亮丽的外表和暧昧的态度来判断事实是否真的如此。

可柳韵溪并非如此。

在此之前柳韵溪一直都是以黑发黑眸示人，不曾展露过这双妖冶的赤色眼眸。

虽然在修仙界中赤眸不是仅仅魔族才有，但柳韵溪的发根上显露出近乎粉白的黯淡浅红色，让司马碧莲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