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说话,又把他脑袋踩在青石板上,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老者被江黎不拖泥带水的惊人武力值震惊到,反应过来后,立刻上前劝道:“小娘子不如把他送去官府,老朽会为你作证。”
江黎摇头说:“没用,他什么都没来及做,图谋不轨,包藏祸心,都不能顶他的罪。”
要不是有这祖孙三人,江黎会直接送男人上西天,一了百了。
对待要杀她的丧尸,她从不手下留情。
换成人,也一样!
只是此刻,她不得不顾及。
老者说:“那怎么办?这歹人大白天就敢作恶,肯定有同伙,放了他,要是再来报复你咋办?”
江黎想了想,脚上一抬,放开了男人。
男人哼道:“算你识趣,把钱拿出来当是赔爷的药费,不然你”
然,男人的话还没说完,江黎把他另一条胳膊也卸了。
男人的惊叫都没有完全呼出口,两眼一翻,脸色煞白的昏死了过去。
老者惊慌后退一步:“你杀了他?”
一听说杀人,两个孙女更是被吓坏了,躲在老者的身后,伸头看都不敢。
江黎被他的话给逗笑,考虑到老者是个文化人,见不得什么凶残的画面,她解释说:“这种人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不给他一点教训,以后他会越发肆无忌惮。放心,只是把他的两个胳膊卸了,随便找个大夫就能接上,不过要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
“那他这是?”
“疼昏过去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走!”
江黎回头去牵上骡车,让祖孙三人都坐上去,牵着骡子加快步伐先离开了此处。
到了街上,江黎才问老者:“阿公,怎么称呼你?”
“老朽姓陈名朔之”
“陈阿公怎么知道方才那个男人跟在我身后?”
“老朽本是要赶路,经过城中,正好瞧见那男人鬼鬼祟祟跟在小娘子身后,又不敢打草惊蛇,便也一直尾随到这里。对了,你们家不是马车吗?怎的变成了骡车?”
江黎虽然用不着别人保护,但是只因一饭之恩,陈朔之便不顾自身安危,委实让她感动了一二。
“我相公的情况,昨天陈阿公也看到了。他腿脚瘫痪,是家里唯一的继子,下头的弟弟妹妹才是一母同胞,她们可能觉得我们大房是个累赘,今天上午趁我不在,牵了马车带上行囊把我们丢下了。”
陈朔之闻言叹了口气,只道一句:“这年头,最是考验人性......!”
别的话,他也不会安慰。
其实一切都不难想象,那相公自己是个瘫子,还带着两个孩子,惹家里头嫌弃了。
这年头,烹子而食的事屡见不鲜,何况是抛下一个继子。
“不说她们坏心了心情,陈阿公哪里人?又要去哪里?不远的话,我可以送你们。”
“倒是同路,但是送就别了吧,太麻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