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并没有如当初陈清德设想的那般与他渐行渐远,而陈清德自己也没有想象中那般洒脱。
或许在他割下那块染了落红的床单时,他跟如烟之间的羁绊便已产生。
后世的大男子主义让陈清德无法坐视这样的事情。
当初那个顺其自然的想法究竟是有多么天真?
这才过去多久?不知不觉,竟给二人带来如此大的麻烦!
“可我如今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陈清德一时间,竟有些茫然。
很显然,这种情况下再给如烟赎身已经变得不太可能。
侯君集若捞不到这一把好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若是动作,反而会打草惊蛇,让侯君集注意到自己。
“吁~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长孙冲长叹口气。
眼看陈清德一副英雄难过美人关的萧瑟模样,这跟刚刚那个意气风发,一切尽在掌握的少年形成鲜明对比。
陈清德眼睛一亮:“长孙兄有办法?”
被陈清德一把抓住肩膀的长孙冲无奈道:“不光我有办法,在场诸位也都有。”
啊?
陈清德傻眼。
“我的傻弟弟,你这是当局者迷啊!”
陈玄德也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自家兄弟竟然还是情种。
随即便异常兴奋道:“其实只要你取得诗会头名,便可获得优先择取红粉佳人的机会哦!”
“没错!”
萧釴满脸激动道:“清德兄,你的诗词造诣如此高,博得头筹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其实如烟姑娘让我给你带的话,便是希望你能够为她出手。”
“就这么简单?”
对于古代这些重大节日陈清德了解十分有限,他难得蠢萌的模样让其余人无语。
简单?估计这话也就作出【将进酒】的陈清德敢说。
要知道,参与这场盛会的文人墨客不知凡几。
既有老一辈的知名儒者,也有年轻一辈的义气书生。
这些人谁也不服谁!更不会甘于人后。
无论是为争名夺利,还是为成红粉佳人的入幕之宾,他们都绝对会在这乐游诗会上拼得头破血流。又怎是陈清德一句【简单】就可以概括的?
“长孙兄,麻烦你回去告诉长公主殿下。这诗会我一定会准时赴约!”
长孙冲闻言,目光诡异的看着陈清德。
这家伙,是真懂还是假装不懂?
封言道和萧釴见长孙冲如此表现,也仿佛想到什么一般,苦笑对视。
眼看三人皆是神神叨叨,陈清德莫名其妙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
“啊啊……没什么?”
三人连忙摆手。
“那就行!”
聊完闲篇,言归正传。
“我们接着说说这红砖吧!”陈清德道。
闻言其余几人皆是神色一正,看着陈清德。
心知这赚钱的机会要来喽!
果不其然,陈清德指着面前的砖窑摊手:“你们也看到了。为烧制红砖,我又是建窑实验,又是花钱买地,为的就是以后进军房地产。”
房地产?
这又是一个新名词,几人听得一头雾水。
不过看字面意思,应该跟房子和土地相关。
再结合红砖的作用,他们心里顿时已经有所猜测。
“红砖建造的房子将会更加结实耐用,随随便便住个大几十上百年的肯定没问题!”
“什么?能住几十上百年!真的假的?”
萧釴第一个不信。
哪怕他们这些大户人家修建的白灰砖瓦房,住个大几上十年便要不断修葺,甚至局部推倒重建,很少有能后历经百年而不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