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山杏听到屋外动静,起身就要往外走,半路被老妈拦下来。
“别管他们,一帮老爷们闲的发慌,咱们接着看电视剧。”
李红兵走了没多远,就听耳边二姐夫说道。
“坐下!”
肩膀被人按了一下,顺势坐下去,连人带凳子又被麻绳捆了几圈。
紧接着,套在头上的编织袋被拿掉,李红兵连忙呸呸吐掉嘴里的渣渣,“你们够了啊,装鸡屎袋子往我头上套。”
说完,忽然发现光线有点不对劲,显得有些昏暗。
这是在库房,大姐夫和二姐夫身上裹着床单,带着皮帽,手持铁锹、锄头站在自己两旁。
抬头看去。
老爹坐在长条桌前,脸上涂的乌漆嘛黑,眉心还有一个画偏的太阳。
噗嗤!
李红兵笑的前仰后合,“老爹,包青天脑门是月亮,你咋画成太阳了。”
太阳!!
俩姐夫放眼望去,老爹脑门上还真是个太阳,不是说让安娜画月亮吗!
砰!
已经进入状态的老爹,抓起桌上惊堂木重重一砸,面目狰狞,拖着长音带点戏曲腔调,“呔,堂下何人喧哗?”
大姐夫上前一步,抱着铁锹拱手,“报大人,犯人李红兵带到。”
“哦,他所犯何罪啊!”老爹装出撸胡须的样子。
二姐夫也有模有样的上前,抱着锄头,拱手说道,“此人嫉妒别人、阴险狡诈,乱嚼舌根,搬弄是非、破坏人家夫妻生活。”
李红兵一听不乐意,啥屎盆子都往自己身上扣。
“喂喂喂,你们够了啊!你们也没少说我坏话,老爹背地里不照样说老妈,他说.”
“呔,闭嘴!”老爹再次拍打惊堂木,心虚的朝门口望了一眼,发现没人偷听后,面目狰狞的望着李红兵,拿起桌上一根木条,往李红兵面前一丢。
“你这厮果真罪大恶极,王朝马汉,狗头铡伺候。”
说完,没人回应。
老爹再次喊了一声,“王朝马汉,狗头铡伺候。喂,说你俩呢,王朝马汉啊!”
哦哦!
大姐夫反应过来,小声冲老爹说道,“爹,我俩是张龙赵虎,不是王朝马汉。”
老爹正在心头上,无所谓的挥挥手。
“行行行,叫啥都行,去把狗头铡搬来,铡了这个孽子!”
狗头铡!!
商量好的没这段啊?
去哪弄铡刀!
俩姐夫互相对视一眼,眼神里全是迷茫。
“就放在鸡棚边上,平常铡菜喂鸡的。”李红兵看不下去,小声提醒。
“哦!”二姐夫点点头,转身去拿铡刀,回过神又转回来冲着李红兵脑袋拍一巴掌,怒道,“老实点!!”
俩姐夫把铡刀搬到库房,放在李红兵面前,大姐夫似乎演上头了,一脸兴奋,“大人,开铡吧,铡胳膊还是铡腿!”
我去!!
你们玩真的?
李红兵瞳孔放大,“喂喂,差不多得了,还真铡啊!”
老爹也被大姐夫的操作整懵了,站起身看着寒光四射的锋利铡刀,“老大,你先冷静冷静,咱么有话好商量。”
“商量啥,铡了这厮为民除害!”大姐夫红光满面,脸上一道道抓痕显得格外可怖。
啪!
二姐夫抬手一巴掌抽在大姐夫后脑勺,“你也上头了,把三儿铡了,大姐能活剥了你的皮,吓唬吓唬得了!”
挨了一巴掌后,大姐夫顿时清醒过来,看着三双直勾勾目光,讪讪浅笑,“抱歉,抱歉,入戏了,咱么重新来。”
“我不玩了,喝了三大碗香菜汁,我现在肚子空落落的,放个屁都一股子香菜味,我去搞点吃的,你们吃不?”二姐夫丢下锄头,兴致缺缺说道。
老爹连忙丢掉惊堂木,“我也饿了,安娜用的啥涂料,脸抹的刺呼呼。”
“你们都不玩,我还演个屁,一起走。”大姐夫见状也跟着走出门。
李红兵顿时傻眼,望着即将消失的三人喊道。
“别走啊,先给我解开,要不玩大家一起不玩。”
是哦!
忘记屋里还绑着一个人。
老爹、俩姐夫折返回来,围着李红兵。
“老大啊,你说咋办,解不解开?”
“解个屁解,爹,你看我脸让你闺女挠的,都是三儿害的。”
“就是,我现在还犯恶心,不信你们闻闻。”
二姐夫张大嘴巴,哈出一口气,浓浓香菜味熏的老爹和大姐夫捂着鼻子,往后躲,反倒李红兵双手双脚被捆着,想躲也躲不掉,只能硬生生用脸接下这威力十足的生化武器。
“算了,不解了,就让他在库房里睡一夜。”大姐夫恨恨说道。
睡库房,李红兵是肯定不干,“我不睡,我抗议,你们这太过分了。”
“这不太好吧。”老爹脸色为难,“要不投票决定,同意三儿睡库房的把脚放地上。”
“!!!”俩姐夫。
“好,三票同意,你俩把三儿搬到垫子上面。”一贯民主的老爹顺应大家的决定,吩咐俩姐夫给李红兵解开绳子。
姜还是老的辣!!
俩姐夫一边竖起大拇指,一边把李红兵从椅子里放开,然后丢到金子睡过得软垫上面。
“不是,你们真玩这么大,咱们是什么,咱们是兄弟,是家人啊!”双手、双脚捆住的李红兵试图用亲情感化两位姐夫。
“你就这么对兄弟的?”大姐夫指了指自己脸。
“让家人给你分享一口气!”二姐夫凑到李红兵面前,重重哈一口香菜气。
唔!!
李红兵脸色大变,唯有屏住呼吸才能逃过此劫。
“盖上被子,要不然晚上冷!”老爹从库房的货架拿来一床蒙酒用的被子,充满父爱的为小儿子盖上,其实库房里也有暖气,温度跟其他房间一样,肯定不会着凉。
“晚安,做个好梦!”等二姐夫最后一个离开,顺手拉下灯绳。
库房瞬间变的漆黑。
李红兵苦逼的望着屋顶,欲哭无泪。
造孽啊!
早知道这个结果,提前就应该跑路。
何苦沦落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