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情绪越发激动,扑上前抓住朱祁钰的衣摆,被成敬一脚踹开。李广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指着朱祁钰,声音嘶哑:“你……如果不是你要做什么破绩效!威胁我,我怎会落到如此田地!我本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却一步步被你逼入绝境。你利用我对权力的渴望,故意设下圈套,让我一步步走向深渊。如今事已败露,你却想全身而退,天下哪有这等便宜事!”
朱祁钰听得好笑:“本王何罪之有?你自作孽不可活,却想将罪名推到本王头上。你口口声声说是被逼无奈,可你自己的贪婪与野心才是这一切的根源。本王不过是按律法行事,何来逼你之说?”
“你的官位也只是暂时的跳板,你以为凭借这点权势就能高枕无忧?别忘了,朝廷之上,风云变幻,今日你或许能得意一时,但谁能保证明日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陈夫人听得双腿发软,捂着嘴巴抽泣:“原来如此.......夫君怎可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他平日里温文尔雅,待人宽厚,怎么可能会做谋逆之事!定是你!定是你从中挑拨离间,诬陷他!夫君向来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怎会参与谋逆?”
“呵,你的好夫君,平日里装的道貌岸然,背地里却是个野心勃勃的小人。他做王文的跟屁虫时可没少干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你以为他真的是为了朝廷着想?不过是借着王文的势力,为自己谋取私利罢了。他暗中联络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图谋不轨!”
“若不是我在他身后擦屁股,他能坐稳尚书之位?!”
朱祁钰眼见又要大吵,呵斥打断:“都闭嘴!你们哪个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在这里争吵不休,成何体统!”
“两位大人即刻把今日之事详细禀报皇上,切勿遗漏任何细节。陈循和李广谋害亲王之罪,按照大明律法,打入天牢,严加审讯。此案牵连甚广,务必彻查到底,还朝廷一个清明。”
“皇上英明神武,自会明辨是非,决不姑息养奸。你们二人若能如实禀报,也算将功补过。若是敢有半点隐瞒,必将严惩不贷,决不轻饶!”
京中百官如往常上早朝,瞌睡喂散,就被大理寺和刑部的一道突如其来的奏折惊醒。奏折上详述了陈循和李广的罪行,字字铿锵,证据确凿,再押上李广的亲笔供词,顿时朝堂之上议论纷纷。
不少官员面露惊恐,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未曾与这二人有过过多瓜葛。
朱祁镇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将李广革职查办,诛九族!灭其亲信党羽,以儆效尤。
刑场之上,李广被押解而来,面色苍白,神情恍惚,曾经的权势与威风此刻荡然无存。两旁的百姓指指点点有的拍手称快,有的摇头叹息。
随着监斩官的一声令下,刀光一闪,李广的身躯应声倒下,鲜血四溅,染红了刑场的地面。
陈循因身死,免去砍头的刑罚,但其家产被悉数抄没,家人亦被流放边陲,以示惩戒。
成敬蹲在王府的猫窝前喂着一坨毛色发亮的黑猫,撕开清水过的鱼片喂到猫儿嘴边,抬头看撒着鱼食喂荷塘的金鱼:“殿下,恶人终有恶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那李广和陈循自以为权势滔天,却不知殿下早有筹谋,今日之果,实属他们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