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所言甚是,在平南县城耽搁了几天,也该轮到我们主动出击了。”
“行,计划是你定的,还是由你指挥,本将就安心当一个看客了。”
“诺,多谢将军信任。”
所谓的计议压根就没有商议什么,不过是再次确定了王翦的统兵权而已。
对于叶白的放权,王翦可没有半点客气,直接就在中军大帐中,召集了其他几员武将,当着叶白的面,下达了命令。
毕竟王翦和其他人都只是校尉官职,地位相当,虽然他的威信足够,可有着叶白坐镇,也能够免除一些麻烦,同时也是对叶白的尊重。
军令一下,大营就再次动了起来,这一次可就没有偷偷摸摸地出营了,而是正大光明的舍弃了营寨,全军开拔。
大营离着平南县城不过10里之地,中间又没有什么高山遮挡,站在城头上,就可以看到大营的情况,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吸引了城头蜀军的注意力。
连续两日攻城,几乎每一次攻击,都会出现危险,蜀军牙将不得不亲自坐镇城头指挥,听到下属的禀告后,立马扑到女墙上,举目远眺。
从规模上来看,这先后开出大营的秦军起码上万人,估计大营都已经空了,或者仅有少量士兵驻扎。
明明再强攻几日,平南县城就要沦陷了,为何城外的秦军在这个时候撤离了,实在是有些不对劲。
换位思考,若是换成他,肯定不会放弃这样一块即将入口的肥肉,除非有更加好的机会或者目标,在吸引着他们。
想来想去,能够比平南县价值更高的目标并不算好,后方的援军,以及南面的柏城县,都值得对方出手,可到底是哪一个,他却是一时想不明白。
这位蜀军牙将能力有限,想不通王翦的计划,可他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既然想不通,索性就不去费这个脑子了,立马派出传令兵,前去向青阳卫大将军汇报情况,他相信,以自家大将军的能力,必然能够看穿秦军的阴谋。
青阳卫大将军能不能看穿王翦的计划,暂时不得而知,大军从平南县离开以后,沿着官道一路疾行,所有的粮草辎重、轻重伤员都留给了裴元绍的第四曲以及辎重营。
全军仅仅携带少量干粮,轻装上阵,速度极快地向着北方前进,不过3日时间,竟然就已经行军了300余里。
“王翦,按照舆图所示,咱们现在已经进入了长武县境内,根据斥候回报,从长武县出发的援军,距离我们只有不到50里了,你准备在何处设伏?”
“将军,这一仗,属下不准备设伏,直接以堂堂正正之师,正面击溃蜀军部队。”
“哦?为何?”
连续数次伏击战,可算是让叶白尝到了甜头,一遇到战斗,就总是想着用伏击的方式,以最小的伤亡代价,重创乃至全歼敌军,可他却没有想到,王翦并不准备继续伏击,而是要正面硬刚,这可就有些让他惊讶了。
“将军容禀,我询问过一些来自长武县的士卒,根据他们所说,长武县周边200里,都是一片开阔地,仅有少量的丘陵、土山,地势平坦,不易藏人,没有合适的伏击地点。”
“此外,我军大张旗鼓地离开平南县城,这个消息早就已经传了出去,只要蜀军将领脑子不笨,就应该能够想到我们是要袭击各路援军,必然会下令加强戒备,想要伏击成功,难度太大。”
“再有,根据斥候和锦衣卫的情报,这支蜀军不过只有5000人,我军兵力是他们两倍,战力和装备也占据着优势,再加上各位校尉的勇武,正面对战,胜算极大,没有必要设什么埋伏。”
王翦一番话说得叶白是连连点头,抛开所谓的地形因素和蜀军的戒备心理不谈,双方兵力、战斗力的差距才是最为重要的一个因素。
既然实力远在对手之上,直接正面横推过去也就是了,何必要去玩什么计谋,这不由得让他想到了曾经听过的一句话:“穷则战术穿插、富则火力覆盖”。
如今的情况不就是这般嘛,虽然总体实力,叶白是比不上驻扎在西城府的青阳卫,可眼前的长武县境内,他却是可以碾压蜀军,既然如此,也就不需要那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