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萱笑靥如花,“虽然你是个蠢货,但蠢货偶尔也冒灵光。就比如自古医毒不分家这句,你简直说得对极了。
我呢,就发发善心,再给普及详细点,我这个人啊,医术确实不赖,西域城第一嘛。但我的毒术哪,比医术可高明多了。
整个曜国我云萱草认了第二,必是没人敢认第一的。如果再敢作妖,我估摸着,你这张猪头脸吧,就真的只能留着过年了的。
哦,忘了告诉你,我毒术第一的秘密我只告诉你哦。因为呀,咱俩都是第一。我用毒第一,你犯贱第一。”
斳凌香幸灾乐祸看看自家渣哥,再看看脸色惨白的杜思柔。神清气爽抱了云萱的胳膊就要走,却被斳令霆一把拽住。
斳令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拽着云萱不让走。
就像是,如果任她就这么走了,胸口处急乱的细微银铃声就会从此消失在这茫茫人间,永远也听不到、找不到了一样。
云萱转头,眸淬寒冰,“怎么?还要动手?”
斳令霆一窒,死死拽着云萱衣袖的手下意识松开。
却又不甘心就这么放任云萱走了,挪了挪步子,直直挡在云萱面前。绞尽脑汁想借口找理由,吭哧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你这算什么道歉?欺人太,甚。”
在斳凌香戏谑目光注视下,斳令霆尴尬的吞下了那个“甚”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脚下却生了钉子,死活不挪开。
“怎么,需要重新道歉?”云萱凉凉看一眼杜思柔脸上明晃晃肿起的巴掌印,邪邪一笑。
她的手不是用来干抡巴掌这种粗活儿的,制药救人才是正务嘛。既然杜思柔横缠竖缠,百般作死非要劳动她宝贵的时间和宝贵的巴掌,她只好先收点利息了。
杜思柔这猪头脸哪,估计得顶着过完年,再顶着过完春天,熬到夏天差不多可以无药而愈了。前提是,再不上赶着作妖害人。
“怎么,还嫌不够的话,我再来一遍?”云萱笑眯眯走向杜思柔。再来一遍的话,这张猪头脸恐怕得要顶到下一个春节了。嘿嘿,突然有点小期待怎么办?
被云萱笑意盈盈眉眼间的热切期待给惊了一下,杜思柔情不自禁连退了好几步。
这才慢半拍反应过来,她竟是打心理畏惧云萱了?杜思柔羞愤不已,捂着生疼的脸颊,嘤嘤嘤哭得梨花一枝春带雨。
这回是真委屈真伤心。栽赃陷害不成,居然吃了这么大亏,杜思柔又气又恨。
一时间悲从心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琉璃一样脆薄的人儿缩成一团,肩膀一抽一抽地,说不出的哀婉可怜。
一声声“霆哥哥”唤得,真正儿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霆哥哥,我们从小订婚,青梅竹马,你护着阿柔的心,阿柔都知道。
可草姐姐她,她也是,也是你的……你左右都是为难,阿柔不怪你。都是阿柔的错,阿柔应当大度些,放手成全你和草姐姐。
可阿柔……阿柔不该这么在乎你,更不该跟惹草姐姐不高兴。这一切都是阿柔的错,阿柔,阿柔是个多余的,阿柔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