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德拉科和罗恩因为马车的位置而推搡起来，因为刚刚被斯内普抓住，付可他们已经已经落在人群后面的位置。

哈利和赫敏好像已经被上一辆马车强制拖走了，因为付可还能看见他们朝后面自己这个方向挥舞的手臂。

“学姐，你要上来吗？”一只手快于还在争吵的德拉科和罗恩之前，伸到了付可的面前。

付可抬起头，看向卢娜正弯着身子，她的上半身探出马车，长长的头发垂在她清秀的脸庞边。

看到付可抬头看向自己，卢娜那双浅色的眼睛好像亮了一瞬。感受着付可拉上自己的手，卢娜不慌不忙地合拢手掌，却只是先捏了捏付可的手心。

“小心点，学姐。它们就在你的旁边。”

卢娜对着看起来空无一物的车头，轻声说。

“但是没有关系，它们好像也很喜欢你。”

付可大概能知道卢娜说的是什么，就算她没看见什么东西，却仍然能感觉到有一个带着点粗粝的毛绒质感的东西蹭了蹭自己的肩膀。

应该说也不算是什么都看不见，在她被卢娜带着坐到马车上的时候，经过月光的某个特定角度，她看见原本空荡荡的地方出现了几抹细长的影子，伴随着马车的抖动，有类似于马叫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付可侧着头看了一眼德拉科和罗恩，最怕鬼的两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在互相“攀咬”着，她就知道在场的只有一个人能够解答她的疑惑。

“学姐也能看见它们，是吗？”卢娜好像一直在等待着付可看向自己，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轻飘飘，好像比地上那虚幻的影子还要捉摸不透。

卢娜伸出手，好像在空中滑过，又好像切实地摸到了什么东西，付可感觉马车加速了些。

“我也觉得学姐应该能看到，这些神奇的生物是那么的神秘，可爱，只有直面过死亡的人才能够看到的——”

付可不是第一次听到夜骐这个词了，早在他们第一次坐上马车的时候，付可就曾经听到过赫敏对着这神奇的马车和生物发出疑问。

在卢娜了然的目光中，付可却诚实地摇了摇头：“看得见——但是没有完全看见。”

付可尝试着指了指马车前面的一个方向：“那个是它的尾巴吗，还是头——我是说这一匹夜骐先生。”

卢娜歪了歪头，好像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

她微凉的手仍然拉着付可，半晌，像看到了格外惊喜的事情一样。

“也对，学姐根本没有经历过那可怕的事情。”卢娜往前弯了弯身子，让自己更加靠近付可的脸。

她放轻声音，好像说着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那可真是太好了。能够看到它们——真的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

付可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卢娜的脸，她的眼睛在月光下近乎透明，那曾经被别人说过、称得上是神经质的眼神静静地看着付可，付可却从来都没有赞同过他们的说法。

她学着卢娜的样子，也跟着往前微倾自己的上半身，直到卢娜的眼睛因为她们之间前所未有相近的距离而睁大了些。

“卢娜，你经历过悲伤的事情吗？”付可看着卢娜，“也是谁的死亡吗？”

卢娜动了动自己的嘴，声音轻得几乎要飘散在风里，就像她曾经认为的生命的重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