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远不解,“惊喜?”
“嗯,是惊喜。因为我们发现她的诗句比以前更加工整了。”好友说,“这种工整怎么说呢!还有不少新意在里面。
在我们对诗的过程中,有好几次我们都觉得已经猜到沈玫要对出什么样的句子了。
但是当她一开口,对出来的诗句却跟我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这种不一样非但不突兀,而且还对得非常好,全是新意与惊喜。
沈家大小姐一连对出好多惊喜,但与此同时我们又发现了一个细节。
就是在她表现出这种惊喜之前,那位沈家的二小姐都会跟她耳语几句,像是在给她出主意的样子。她借着这番耳语,很快就对出不一样的诗句来。
反观其它没有任何惊喜表现的诗句对出来之前,两人就没有这种耳语的动作。”
谢文远的眉毛紧紧拧到了一起,他又开始想沈瑜跟他说过的话。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沈玫这算什么呢?
抢了妹妹的风头,在妹妹忍不下去想要戳破时,又去打骂妹妹。
他就是爱这样的女子爱了好几年吗?
谢文远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不愿意相信沈玫是这种人,另一方面又是证据一大堆。
他坐不住了,直接走到女宾席去叫了沈玫到边上说话。
这一举动被许多人看到,有八卦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说看来谢家跟沈家的亲事要成了。
也有人说不见得能成,因为看谢文远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一直阴沉着。
谢夫人气坏了,她用力扯了谢文远一把,咬着牙问道:“你要干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
谢文远却把她的手拉开,然后说:“母亲,我只跟沈大小姐说几句话。这些话非说不可,还望母亲不要阻拦。”然后就先一步朝着僻静的地方走了。
沈玫不明所以,一脸懵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冲着谢夫人福了福身,说了句:“失礼了。”
说完便快步跟上谢文远。
孟夫人非常尴尬,想拉着沈玫不让她去,但沈玫走得快,她没拉住。
于是只好一脸歉意地对谢夫人说:“以后有文远在的场合,我也不带她们出来了。”
谢夫人叹了口气,道:“我说心里话,如果那沈玫是你孟家的女儿,那这亲事早就成了。
但是沈家不行,沈家那两口子他们……罢了,背后讲究人不好,不提了。”
谢文远带着沈玫去了刚刚他跟沈瑜说话的地方,他走得快,沈玫在后面追,一路小跑。
终于停下来时,累得大口大口地喘气。
谢文远有些过意不去,说了句:“对不起。”
沈玫摆摆手,又喘了一会儿才问他:“是有什么急事吗?你不该当着大家的面直接过来叫我,有什么事让下人传一声,我自然会想办法找机会溜出来。
你这样做让我姨母很难堪,还有谢夫人,也很不高兴。”
谢文远没答她这话,只是问她:“听说前几日你去参加了一个诗会?”
沈玫点头,“是呀!风华楼的诗会,我是去了。有什么问题吗?”
谢文远再问:“听说你对了几句诗,非常出彩。但实际上那几句诗却并不是你所作,而是你的妹妹沈瑜说给你听的。沈玫,是这样吗?”
沈玫一愣,“嗯?你在说什么?不是的呀!那些诗句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怎么会……”
“沈玫,你说实话。”谢文远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有人看到你每次对诗之前,你的妹妹都会与你耳语几句,然后你就会对出非常让人惊喜的诗句来。
你告诉我,那些诗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你妹妹帮你想的?”